“公子,你還記得鳳輝路,那裡有家豔陽天。”古榮問道。
“豔陽天?妓院?你跟我說個幹嘛?”古鈺淵不滿,瞪了古榮一眼。
“公子,不是,不是公子,是祭天閣。”古榮一急,磕磕巴巴的說道。
“夠了!”古鈺淵憤怒,一字一頓的道:“重點,說重點。”
“是,是。公子,有個名為逆命子的神咒師將豔陽天買下,更名為祭天閣。開門迎客,自封神師,專渡有緣人。”被古鈺淵怒斥後,古榮反倒一馬騮的的講出了始末。
“哦!神咒師開門迎客?這到奇了。”古鈺淵詫異,好看的雙眉微皺,沉吟半晌,分析道:“神咒師開門迎客,萬古未有,這逆命子必有所謀!。”
“而於帝都之中冠名祭天閣,以一己之力比擬古鳳皇朝一朝之力,如此打臉之舉,不可能僅為了吸引仇恨。”
“那麼,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為了引起古鳳高層的注意,甚至引起女皇的注視。”故鈺淵神色自信。
頓了頓,古鈺淵繼續分析道:“至於自封神師,當時為了揚名!只渡有緣人更佐證了這一猜測。如此一來,姑且不論他是否真是神師,但定然不凡,否則他這一齣戲就沒法唱完。”
簡簡單單的幾條資訊,經過古鈺淵一分析,如抽絲剝繭一般,變得了裡分明,仿若親眼所見一般。
“古榮,你且去監察,看看後續如何?”古鈺淵心中有底,又恢復了往日的淡然,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吩咐道。
“公子放寬心,我古榮必定將之盯得死死的。”古榮拍著胸部表態,說完,便立刻動身往祭天閣趕去。
……
祭天閣。
火狐地毯之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三張案桌,三名絕美女子坐在案桌後,芊芊玉手執筆疾書。案桌前排著三列長長的隊伍,綿延至街道中央。
隊伍中的人皆神色緊張,依次走至那案桌前,訴說著什麼,那女子便揮毫疾書,認真記錄。
另有一臉覆面紗,身姿玲瓏,顯得格外清麗的女子將一張張記錄好的紙張傳送至牧童羽手中。
一切顯得有條不紊。
隊伍外端,還有著更多的人在冷眼旁觀。
“嘿,姑且不論是否真有神師,就這排場。”突然有人怪笑道,從圍觀人群外面傳來。
霎時間,圍觀人群轟然閃開,仿若身後有猛獸追趕一般。
散開的過道中,走出了一玉面朱唇,丰神如玉男子。其口中猶在嘖嘖感嘆道:“嘖嘖,花魁執筆,臺柱傳紙,真奢侈啊。”
聞言,那正在排著隊的人群也紛紛回頭,見到兩位少年公子,帶著數十隨從,一搖一擺,從四處散開的人群中穿出,極盡囂張。
“帝都二少,是帝都二少來了!”有人喊道。
“啊!帝都二少?”有人驚呼,驚呼聲中充滿了恐懼。
瞬間,祭天閣外一片嘈雜!
祭天閣內部,祭壇頂端。
這一幕,令牧童羽疑惑。恰好那傳遞紙張的女子來到身前,便問道:“紀毓,帝都二少?他們很有名氣?”
“確實很有名,但卻是惡名。”被稱為紀毓的女子輕聲回答,其聲音宛若珠打玉盤,說不出的清脆、悅耳。
“哦,惡名?”聞言,牧童羽感興趣,問道:“如何個惡法”
“那身著道服的男子名簡郝俊,乃古鳳皇朝祭天閣……”說到這,紀毓看了牧童羽一眼,神色古怪。隨後,繼續說道:“乃古鳳皇朝祭天閣閣主簡天信之子,簡郝俊。而與其同行的則是當朝宰相羅恆之子,羅倫毅。”
“都是權貴之子啊!”牧童羽感嘆。
“真是因為如此,兩人狼狽為奸,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紀毓也感嘆道,繼而不無告誡之意,道:“故而,無人可治!”
聞言,牧童羽微微一笑,靜靜看著。
“羅兄,看來咱們名氣不小嘛!”見到人群避讓,簡郝俊洋洋得意。
“簡兄,言之有理,咱們卻是小覷了自己。”羅倫毅一臉贊成,做恍然狀。
兩人帶著隨從,仿若螃蟹一般,橫貫而來。所到之處,人群都如同見了瘟神一般,紛紛躲避,唯恐慢了。
剎那間,驚呼聲、腳步聲,祭天閣外一片嘈雜。
待兩人來至案桌前時,那整齊的隊伍已然被截成了一片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