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留秋坐在床上雖然她並沒有說什麼,可臉上也亦是帶著幾分不捨。
海棠是她在高中玩的最好的,明明是應該一起畢業的最後卻成了她先她們兩步高考。
果然,沒有比較就不會知道兩者之間的差距。
海棠親自將兩位小可愛送出校園,並承諾一定會跟她們聯絡,陳曉曉這才止住了那為數不多的眼淚。
高考的前兩天海棠並沒有看任何的書,相反地她還跑去市裡的紀念館溜達了一圈,晚上準時睡覺,看不出任何的緊張。
她的班主任還對他們說:“若是你們晚上睡不著,可以給我打電話。你們就把高考當做平常的考試得了,不要胡思亂想,也不想擔心自己考不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秋雲恆也難得給她發訊息,他自從進入了中學除了海棠個月給他發出生活費,這兩姐弟基本就沒有了聯絡。
海棠被自家的阿恆感動了一番,連連給他發出幾個可愛的表情。
秋雲恆給她發了一個狗頭過來,海棠直接給他狗頭刷屏,最後秋雲恆再也沒給她回任何的資訊。
海棠調好鬧鐘,這才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海棠第二日起床洗漱一番就去吃了早餐,提前到了考場。
考場內是一片嚴肅又認真的氛圍,每一個學生都嚴陣以待。早晨考的是語文,和她以前所在的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她的視線在卷面一一掃過,到了最後最後的作文題,今年的作文題出的簡直別出心裁。
作文的主題是如何看待Z國的性教育?
海棠從沒有想過這次的作文主題居然是如何看待性教育。說實話,無論是Z國還是她以前所處的時間對性一詞都極其避諱,彷彿提到性就會被標上黃色的標籤。
國人更是談性色變,若是自己的孩子提到性一詞更是支支吾吾,閃忽其詞。海棠想起那些被猥褻被強迫的少女,有多少是被性教育給毀了。
她曾經在一本《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中看到這樣一段話:
剛剛在飯桌上,思琪用麵包塗奶油的口氣對媽媽說:“我們的家教好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性教育。”
媽媽詫異地看著她,回答:“什麼是性教育,性教育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所謂教育不就是這樣嗎?”
思琪一時間明白了,在這個故事中父母將永遠缺席,他們曠課了,卻自以為是還沒開學。
很多家長都還未意識到家庭的性教育對孩子是極其重要,孩子的性教育從出生就可以開始了而不是一些家長所認為的青春期,家長應該是孩子性教育的第一任老師。
有的女孩被他人猥褻時她還以為他人在與她玩遊戲,海棠每每刷到此類新聞時十分痛恨猥褻者以及那些談性色變的父母。
偏偏國人總是避開關於性的書籍,性的教育。
美國醫學博士大衛·魯本的話很讓人警醒:“我們也都曾經在母親的子宮中生活過二百八十天,所以我們沒有什麼理由為我們曾經旅行和生活過的地方而感到困擾。”
海棠在寫作時列舉了許多的例子,以及如何在生活中為自己的孩子科普性教育和她的個人觀點。
性教育從來都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是令人恥辱的存在。
那些被侵犯的人一點也不該死,也不丟人,更不是他人眼中的恥辱和罪人。
該死的人應該是那些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