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仍然亮著,海棠攥緊雙手在外面幹愣愣的等著。
她寧願躺在裡面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要是傅華修。
在漫長又煎熬的等待中,手術室的燈終於滅掉。醫生推著傅華修走了出來,海棠快步走過去,他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處於昏迷中。
“醫生,他什麼時候醒啊?”
“麻醉過後便會醒來,他受的傷病不是太嚴重,讓他在醫院慢慢的療養。”
傅華修的病房是海棠特意為他定的VIP病房。看著他脫離了危險,海棠這才沉下心來回想今晚發生的事。
梧桐別苑的路她走了這麼多次除了今晚遇到的一夥搶劫犯,其他都是安然無恙。今夜是她加班晚了,又沒有在小區門口下車這才被那夥歹徒盯上。
若他們只是要錢還好,萬一……海棠現在心裡又是慶幸又是愧疚。
只是像梧桐別苑這樣高階的小區居然也會有劫匪?
海棠料想傅華修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才醒來,就驅車去了警察局報了案。
警察做好筆錄之後,問她:“你還記得他們逃離的方向嗎?”
“我記得,他們三個人是朝鼎江路而去的。其中一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滿臉都是鬍子。”
海棠回想一下:“這三個人的身材都非常的高大和健壯。”
“好的,女士。我們會去調取梧桐別苑的監控,屆時一定還你與受害人一個公道。”
“謝謝,深夜打擾您們了。”
“說什麼打擾,為人民服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海棠原意打算是陰天早晨來報案,可那個時候誰知歹人會逃到哪裡去?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隱患,而對於警察而言說不定由於報案不及時會丟失一些有效的證據。
傅華修醒來時,一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一片,空氣中還殘留著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病房,手背上還打著點滴。
他微微起身,腹部處泛著一陣陣的刺痛,似刀絞一般。
昏迷前他分陰記得,海棠一臉驚慌失措的將他扶上了車。怎麼如今連她的一個人影兒也見不到。
莫不是這小沒良心的丟下他跑了?
這般想著他就準備下床,病房的門發出一陣響聲,他又停止下床的動作乖乖的閉上眼睛在床上躺好。
海棠進來後將門關上,走到病床前見床上的還無動靜,低喃道:“不是說很快就能醒過來嗎?怎的還未醒?”
薄被壓住了他打著點滴的手,海棠將他的手拿出來放在外面。還未將手移開,就被人用力的攥住了。
傅華修原來已經醒了過來了。
她想抽出被他牢牢握住的手,力氣小了又抽不出;大了,又怕讓他腹部的傷口裂開。
算了,握著就握著吧!畢竟眼前這人不僅是自己的上司如今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傅華修見海棠並未抽出她的手,蒼白無力的臉上泛起點點笑意,有一種纖弱美人之態。
“海棠,我以為你已經丟下我獨自走了。原來,你還是捨不得我。”他‘虛弱’的說,每每吐出一句像是耗盡他所有的精血。
“今晚的事多謝傅總及時趕來,如此大恩,我又怎麼丟下你呢?”海棠的聲音依舊是冷淡但比平常又多了幾分柔意。
“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華修。總是傅總傅總的叫關係都跑遠了?”
見海棠無動於衷,他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嘶,好痛,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