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呈看到那些照片,顧不得其他就庹熒光攬抱在懷裡,庹父怒喝著叫人關掉光幕,又叫人去抓住胡玥。
黑衣保鏢圍上來的時候,胡玥又急又慌張,看見臺下坐在庹白露身邊的裴聞覺,想到當初他也曾幫過自己,穿著細細的高跟鞋直接從臺下一躍而來。腳尖沒有踩穩地面,一不小心就摔倒在裴聞覺的面前。
她抓住裴聞覺的褲腳,忍著痛意的說道:“裴先生,你救救我,我是被陷害的。”她哪裡有膽子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明目張膽的放出庹熒光的***。
裴聞覺低頭看向她,目光淡漠,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
庹白露眼神落在抓住褲腳的那雙手,眸光一凜,黑衣保鏢走過來時那雙手抓的更緊,庹白露用眼輕輕一瞥身後的人。在黑衣保鏢過來時,她的人就已經阻攔在胡玥的面前。
“大小姐。”黑衣保鏢頓時退後一步。
庹文勝不顧眾人的眼色直接走過來一頓怒罵:“庹白露,你還想要包庇這個人嗎?你的妹妹你都不管,你怎麼如此狼心狗肺。”
其他的人面面相覷,雖然圈裡都說庹氏父女不和,原本他們還不相信,如今瞧這架勢,這哪裡是不和?分明是要幹架的模式。
“父親莫不是老糊塗了,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兒,哪裡冒出來一個野種。再說了,有什麼證據說明她就是陷害你那神份不明的女兒?說不定自導自演的也不一定,她的母親不就是做這一行的嗎?”庹白露的又冷又扎人。
庹文勝的臉可謂是異彩紛呈,庹熒光從杜青呈的懷裡露出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委屈又倔強的辯解道:“姐姐,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優雅美麗又善良的女子,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我真沒有想到……我真沒有想到你如此噁心的揣測我。”
庹白露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她,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像打在眾人的心中。周圍的人大多都是看好戲的,畢竟將家族醜事擺在明面上的只有庹家。
哪家的外面不是沒有小三小四之類的,私生女少說也是有兩三個的。有的甚至明面上只有一個妻子,背後不少五六個的女人。
庹白露神色倨傲的掐起庹熒光的臉,“姐姐,我何時是你的姐姐。可不要隨便的亂攀親戚。我的確沒有你那麼的善良。你看你多麼善良啊,用自己的身體成全了那麼的男人可不就是善良嗎?”
“你這個不孝女……”庹文勝一聲怒吼,想要動手就被一群穿著便衣的人制住。
“庹先生已經瘋了,看來得送進醫院了。表姐最好能請醫生看一下。”從人群裡走出穿著曳地長裙的女子,她的聲音如同黃鶯那麼嬌媚,臉蛋白皙水嫩,眉間帶著幾絲倨傲。
她看向庹家人的目光隱隱有著不屑,看到她出來庹白露幾不可見的勾起了嘴角。
其他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誰不知道她是帝都市長的女兒。庹白露的母親是市長的親妹子,而這肖婉音也是市長和其秘書生下的女兒,在她生下沒多久後,市長的原配便因心臟病突發出世。自此,市長秘書一躍成為市長夫人。
肖婉音直接被捧為帝都公主,走到哪兒都有人叫她肖公主,她也一度的認為自己是無人可比的公主。
“表妹怎麼來了?倒是好久都不曾見你。”
“找你有點事兒,如今宴會結束了。你們先回去吧。”肖婉音一副主人的姿態讓在座的人回去,又對庹白露道:“今天我找你有事,去書房聊聊吧。”
說著就去庹白露卻被她避開,臉上露出薄怒,庹白露卻沒看她一眼反而盯著庹熒光道:“今日好好的宴席就被你攪亂了,甚至讓我的客人們都沒得一個好心情,你說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直接丟出庹家,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女也配站在這裡。”庹白露聽到這句話就看了肖婉音一眼,嘴角帶著淺笑,笑的意味不明又無端讓人有種嘲諷的感覺。
因為側著她,肖婉音倒是沒看清庹白露的樣子,又瞧見庹熒光窩在男人懷裡一副柔若無骨又楚楚可憐的樣子。腦海裡無端就想起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和身材纖細柔弱的女子在車裡接吻的情景。
越看越像,越像越怒,心裡早就點燃的怒火如今熊熊燃其。庹熒光面對她的目光無端讓人害怕,陰狠,她想到被拉下去的庹父,沒了庹父就沒人給她撐腰。
庹白露做事殘忍又無孝,和她相處的人絕對好不了哪裡去。對於那樣嘲諷,那樣鄙夷的目光,心裡的傲骨不允許她低下頭,只得道:“怎麼姐姐現在又請了一個幫手,我以為只有姐姐心狠手辣,無情無義,沒想到都是一個樣啊。”
肖婉音眼裡閃過幾絲狠辣,對這眾人道:“怎麼,這麼晚了,戲還沒有看夠?要不要我親自送你們?”
“不用了,不用了。庹總既然壽宴已結束我就先走了,來日再會。”
等人陸陸續續的走完了,肖婉音一把將庹熒光扯過來,耳刮子啪啪的打了上去。
“你給我具體說說是什麼樣的?”庹熒光被她丟棄在地上,杜青呈那副無能為力的模樣,肖婉音只覺得髒了她的眼。
“這麼低賤的東西你都鬥不過,你說說你有什麼用,還耽誤了我的大事。”
庹白露像是沒有脾氣似的,“這不是有你嗎。走吧,有事上樓去說。”
海棠等人在庹熒光曝出那些事情時就已經走了,陸淮安開著車道:“這庹家的齷齪事還真是夠多的。庹白露也是狠人,其他家族的人遇到這些事想方設法的隱瞞,她倒好直接全部捅出來。”
“我感覺這件事絕對會沒完沒了。”
海棠有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手裡的包包不停的震動,她的包包一直放在車裡,等她還未拿出來時車子猝不及防的停了下來。
車子的前方站著幾個穿著軍裝計程車兵,路中央停著一輛黑色的卡宴看不清楚裡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