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由一東一西兩座大山組成,形似馬鞍。
吳天在東面大山中呆了十年,在兩山之間呆了十年,最後又在西面大山中呆了十年。
三十年間,除了跟麒北皇論道兩次,吃了三個麒麟果,山中靈泉任他飲用之外。
就是靜坐盤古膝頭悟道,神遊大山。
三十年間,吳天從東山頭走到了西山尾。
最後出了北山。
麒北皇禮送兩個麒麟果。
吳天推脫不過,厚顏收下。
他動過送出一滴生命神水作為回報的想法。
但又立即被他壓下了,不是不捨得,而是生命神水是西方之物。
他怕拿出來,橫生枝節。
畢竟天道已出。
很多事情只要有心,就能追本溯源。
出了北山,吳天在前,龍力在後。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三十年前。
吃飽睡足的龍力皮癢了。
然後,他被吳天打了。
這一次,被揍得很慘。
大概是因為吳天手也癢了吧。
吳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瞥了一眼臉朝下被他打進泥土裡的白髮少年,身心舒坦。
他已經忍他三十年了!
這三十年,這個小兔崽子可沒給他少添堵。
頂著一張和他雷同的臉膈應他也就算了,還時常挑釁他。
落日餘暉,人與影皆回首東望,他們已在北山北,北山早已看不見了。
以他現在的目力可見三千里,可見他們已在三千里外。
風起,斜陽照,發同衣袍動……
“也不知他們現在在哪裡?”
……
西方,風之起源地。
清風回頭東望,長髮隨風,衣袍鼓盪。
他拔起插在地上的劍鞘。
風過,了無痕。
……
一連數日,龍力一邊養傷一邊養精蓄銳。
吳天像忘了這麼個人一般,全身心投入到了修行裡,神遊天地,物我兩忘,體悟大道。
過了膝蓋,就是大腿。
力道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