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每想起那個橫著走路,橫行霸道的螃蟹,碰到黃金鯉魚,就給了它一鉗子,那黃金鯉魚一蹦百尺高的樣子就想笑。
他也是這麼做的,笑了一路。
他卻不知,這不過是個開始,在接下來的成千上萬年裡,他們都會為這片湖的歸屬權爭鬥不休。
黃金鯉認為她是這片湖域的第一生靈,理應統治這片湖域。
黃金蟹可不這麼認為,他根本不認,很是蠻橫霸道,也不講道理。
其實這追究起來多半要怪吳天。
第一他就不該畫蛇添足的多造出一個螃蟹,給鯉魚添堵。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這一個湖也一樣,一條魚和一隻螃蟹,看似不搭邊,誰也不礙著誰?但他們都是這新天地的第一條魚,和第一隻蟹,更何況只有一個湖,都是他們出生的地方,和它們大道契合,是它們命定的道場,誰也無法放手。
還有就是吳天少說了一句話,沒有封正,沒給他們定下名分。
這就有了正名之戰。
其實這歸根結底還要算到小白頭上。
如果在竹筏上,吳天第一次問他時,他回答的是:確實,老大英明!而不是:吃嗎?
吳天也不會在造魚時帶著異樣情緒。
其實從那個時候,這魚就和小白結下了因果。
那一潑水,以及後來的不依不饒,吳天都沒意識到。
他又下意識造了只螃蟹,這螃蟹生來就是為鬥魚的。
並且蠻橫霸道。
這都是吳天傳遞給他們的。
吳天沒注意到,小白更不可能知道。
“老大,醉後是什麼意思?”
“最後?”吳天沒反應過來。
“就是醉後不知天在水的醉後?”
“哦,那個呀……”
吳天想起了一段往事,他和盤王老哥第一次去太陰時,他心情振奮唸了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盤王老哥追問過那個“酒”。
當時他本想含糊過去,最後卻引到了大哥身上。
那時他就想:回去以後,一定要把酒弄出來,不讓自己翻車社死。
但在太陰星呆了太久,結果給忘了。
“你可知道酒?”吳天忽然問道。
小白搖頭。
“就是喝了會醉的東西。”
吳天這麼解釋。
小白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酒。”
吳天又唸了一聲,這次他不會再忘了。
小白也牢牢記住了這個字,因為老大唸了兩遍,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