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
結束和零號的通話後,餘慶東憤怒的將辦公桌上所有東西都推到了地上,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股怒氣針對的是誰,要說是零號,那也不至於(不敢),可能更多的還是針對他自己。
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強大(重要),好像任何人都能將壓力、不滿以及負面的東西強壓在他的身上,他就像個牽線木偶,人前享受著光鮮,但到了真正重要的時刻,是一點自由和權利都沒有。
這個發現他讓極其憤怒,以往的種種假象,都在突如其來的危機面前變得如此荒誕與可笑,什麼影響世界的十大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如今看來就是個笑話,笑話。
關鍵是,他找不到可以改變這些的辦法和途徑,僅有的自持,也在零號驟然變化的態度面前變得無足輕重。
我是誰,我該怎麼辦,我能做什麼?
就連這份談話記錄,他也一點都不能修改,連個標點符號都要傳真到上面真正拿主意的面前,說不定還會落下埋怨,追究他當時責任啥的。
一些小事兒,倒是需要他來拿主意。
機要秘書很沒眼力勁的推門進來,提醒他,今天是7測遊客抽籤的日子,電視臺那邊卻被通知要延後兩個小時,等待上級通知,而事前迦南公司居然被矇在鼓裡,一切準備妥當了,才從電視臺那邊得到訊息。
機要秘書問怎麼辦,論壇上都炸了。
怎麼辦?
老子怎麼知道怎麼辦?
出事兒了,迦南公司和他就是那個頂缸的,平時就是塊抹布,什麼麻煩、壓力、責任全是自己的,真正的權利卻一點沒有,連7測遊客抽籤這樣的事出現變動,居然還需要透過電視臺來知道訊息。
這算什麼?
抹布也沒有這樣對待的。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
“餘總……”
“出去,讓我靜靜!”
趕走機要秘書,餘慶東頹然癱坐在辦公椅上,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
“老餘,7測遊客抽籤的事怎麼會出現變動的?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這都沒有接到上級通知。”
“不會是又要壓縮中籤名額了吧?別,分組都完成了,這時候變動,你們揹負的壓力就大了。”
“我有什麼辦法,上面的婆婆那麼多,那個不順心都夠我喝一壺的。”
“你這話聽起來怨氣十足啊”
“不瞞你說,我都想辭職不幹了,沒意思。”
“呵呵,你要辭職?迦南母公司的CEO,你確定?”
“怎麼,你想幹?”
“我倒是想,可資格不夠啊……你快別開玩笑了,抓緊時間問問訊息,7測抽籤的事不能拖延太久。”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結束通話跟友人的電話,餘慶東又拿起那部紅色的專機,號碼都撥出去了,卻在最後關頭結束通話。
沒必要!
上頭應該比他還要著急。
就零號的通話內容傳遞上去,指不定如何的雞飛狗跳呢。
等智庫拿出分析意見,抽籤的時間無論如何都趕不上了,延誤是必然的。
就怕零號知道了會有看法。
怎麼,我這邊剛跟你說了那些話,你就給我甩臉子,用遊客抽籤的事反擊我?膽肥了啊,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