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和自己的母親做鬥爭!
準確的說,是在自己登基後,不能親政的前提下,不讓生母過度的管教自己。
朱翊鈞皺起小臉,這個麻煩很棘手啊。
到時母親掌握後宮大權,無人能制,就算自己拉攏了陳皇后,贏面也不大。
自己是母親肚子裡出來的,這是陳皇后如何也彌補不了的短板,不可能鬥得過生母。
張居正和馮保,就是看清楚了形勢,才徹底倒向李貴妃,最後皇城內外都被李貴妃掌控。
十年啊,不能運動,不能娛樂,不能找到可愛的宮女曖昧,這種日子,太沒盼頭了。
自己空有名,無實權.....
實權?
實權不敢想,但是作為太子,重要的依仗是什麼?
東宮!
東宮的班底,就是自己未來在朝堂的倚靠。
哪怕自己不能親政,只要有東宮的班底在,自己就有了依仗,不會成為任人拿捏的吉祥物。
那自己的班底呢?
還沒有出閣讀書!
也不對啊,歷史中有說朱翊鈞有出閣讀書吧?但還是被李貴妃輕易的拿捏住。
不然李貴妃如何敢不讓自己親政?然後說出三十歲親政不晚的話?
還敢要求內閣廢除自己皇位的要求?逼著自己因為和宮女曖昧下罪己詔,荒謬之大極,威嚴掃地。
記得是出閣讀書過的啊,有班底的皇帝,哪怕沒有親政,也不至於被打壓到這個地步。
朱翊鈞想了又想,終於靈光一閃,想到了一段自己看過的網文。
原來,父皇下詔太子出閣讀書的聖旨還不到兩個月,就駕崩了,這形式都沒走完,當然沒有建立起穩定的班底了。
所以,還是要出閣讀書,現在就要。朱翊鈞想到了一個主意,決定試一試。
“大伴,你看,我耳朵還是腫的。”
第二天清早,馮保親自來伺候太子,看到馮保後,朱翊鈞一臉的委屈,側著腦袋,讓馮保看他的耳朵。
“昨日要不是大伴,我今天可能下不了床了,娘是不是不喜歡我,娘生了弟弟,整日照顧弟弟,眼神溫柔,對我卻是兇狠。”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昨日定是被李貴妃傷心了。
馮保抱著太子長大,早就把太子當做了自己的主人,十成的感情裡,雖然有四分的利益,但是六分的感情也是有的。
“貴妃娘娘是小爺的生母,豈能不疼兒子,只是對小爺期望之高,才愛之切責之深。”
馮保輕柔朱翊鈞的耳朵,邊開導太子。
李貴妃對太子的嚴厲,內廷早已傳遍,朝堂各部都有所聽聞。
馮保也不敢去勸李貴妃。
敢勸李貴妃對太子好些的人,都被李貴妃認定是為了討好太子的小人,自己嚴厲教導太子,豈容那些小人來討好賣巧。
打發了幾個奴婢後,更沒人敢阻李貴妃。
“大伴,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怎麼做都是錯,活得真沒意思。”
聽到太子這麼小的年齡,竟然說出如此頹廢的語言,馮保又心疼又擔憂。
“小爺,你是大明的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爺又如此寵愛你,怎能如此喪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