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一邊默默地喝著酒一邊聽著隔壁部長桌子那兒的鬧騰。
那一桌有六個人,三女三男,新生居多的樣子,那位楊部長和身邊的哪個副部長反正是各種吹牛皮。
吹噓著自己這學生或有多大的能量,在外面和各個企業裡有多好的關係,在校領導和老師們面前多麼有面子等等。
彷彿只要有他罩著,你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自此平步青雲,學業事業都不用愁了。
活脫脫地像是一隻不停撲打自己胸口嗷嗷叫發情的大猩猩。
周澤把杯子裡剩下的一點啤酒喝了下去,老張會意地給周澤又滿上。
接下來,隔壁桌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事兒,那個楊部長牽頭,說打算辦一個和留學生的聯誼會。
但他旁邊的那個副部長抱怨說副校長開過會重點強調不準搞這個,讓他們很無奈。
據說,
那位副校長還特意找各個部門包括學生會部門的人開了會,著重強調了留學生不遠千里萬里來我們學校求學,我們就必須讓他們學好,也必須讓他們融入我們自己的文化。
所以在住宿、飲食方面沒有絲毫地優待,
甚至禁止舉行一切和留學生有關的聯誼活動,以免影響他們專心學習。
那位副部長還嘆氣著說,如果不是其他校領導攔著,那位副校長還打算給留學生一個“關愛”活動,組織所有本校留學生去做艾滋檢查。
“老張,那個副校長你認識不?”
周澤問道。
“聽說過,挺執拗的一個人。”
“怎麼說?”
“我們這次局裡晚上來上課的同事,每個人只能發一個麵包一瓶礦泉水,學校連頓夜宵都不願意請。”
說著,老張也笑了起來。
他倒是沒什麼不滿意,事實上,以老張的行事作風和性格來說,他挺欣賞那位副校長的。
這個年代,溜鬚拍馬的人多,哪管我升遷後洪水滔天的人多,
較真執拗真的把眼睛往下看的人越來越少了。
“他多大?”
“年紀不大,好像也就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吧。”
“哦。”周澤有些失望;
才五十歲啊,
那距離他某天夜裡來書屋喝咖啡就遠了啊。
周老闆心裡不免有些遺憾。
(此時,未知名的副校長忽然打了個噴嚏)
老張接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對周澤道:“老道他們已經來了,屍體已經找到了,正在處理。”
“嗯。”周澤點了點頭,同時因為隔桌的言論,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提醒道:“那具黑人男屍體不要用了,天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病。
不對,
那個徐鍾麗的屍體保險起見也別用了,讓他們處理好就是了。”
“呵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