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他到底記沒記起自己上輩子的事兒?
又或者換一種陳述方式,
老闆說他能感應到死侍對自己的親近,類似於父子的那種遵從感覺。
但老闆好像忘了,
古往今來,
弒父篡位的,並不罕見,
普通人家裡,為了一點私利和其他的東西,父子之間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數。
‘父子’兩個字,其實並不算是很牢靠。”
“哦。”
小男孩看著安律師,有些疑惑道:
“怎麼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書店裡除了那個和我一樣的女殭屍以外,沒什麼好人了。”
“是啊,女殭屍是好人啊。”安律師笑了笑,“她是一門心思地對老闆好,是那種死心塌地的好。但她的前世,那位白夫人,在聽過她的故事後,我就越琢磨越覺得有點問題。
一個清朝被沉塘的小女人,變成孤魂野鬼後,建了自己的廟宇,還曾獲得過清末狀元張謇的題字。
下地獄謀求新的發展前,
偏偏把自己的肉身,交託給了當時還只是個臨時鬼差自己都朝不保夕的老闆。
鶯鶯是單純的是可愛的,
但那位白夫人,
我一直覺得她的目的,其實不是那麼純粹,再說了,寒衣節,好像快到了,我總覺得可能會出點事兒。”
“這樣啊。”
“對,就是這樣啊,書店人越來越多,但麻煩,也會越來越多。
店裡的廚娘,一聲不吭,埋了這麼多的事兒,一邊給大家做飯一邊自己佈局,他這是要上天啊。
這是學老闆,
想給自己體內也封印點什麼東西,
速成,高效。”
安律師拿起旁邊的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幾大口,放下瓶子,繼續道:
“但速成高效這兩個詞,其實也代表著極大的隱患。
就像是一輛車,開得太快,就容易把自己掀翻。
還好,
老闆昨晚去了,現在既然沒打電話回來,應該是問題都解決了。
呵呵,
他想得很複雜,設計得也很全面;
但又想得太簡單,設計得也太狹隘了。
把海神的一部分封印在自己體內,
他就沒考慮過,
他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去壓制住自己不會去被海神給同化?
那種能在浪濤裡掙扎上位的大妖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