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也都是熟悉的味道。
周澤清楚,這兩個,都是自己。
一個是過去的,
一個是現在的自己。
“我累了。”
穿白大褂的自己說道。
“嗯。”
周澤應了一聲。
是啊,
累啊,
從孤兒院裡出來,
忍受著社會的淡漠,忍受著自己出身的卑微,忍受著看著別人父母陪伴時的羨慕,忍受著生活費的拮据,忍受著寒暑假要去打工賺學費生活費的壓抑;
忍受著為了面子拒絕貧困生補助回頭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默默地罵自己犯蠢的苦悶。
忍受著無時無刻不在拼,無時無刻不在努力,
把自己的發條一直上緊,沒有絲毫歇息的餘地。
在醫院裡往上爬,在技術上往上爬,
辛苦到三十歲出頭,買下了一個套二的小房子,榨乾了自己的所有積蓄。
好累啊,
好想歇歇啊……
白大褂的周澤攥緊手中的手術鉗,對著躺著的周澤紮了下來。
但鉗子沒有扎進去,
而是在靠近表皮的部位停下來了。
“嘩啦!”
周澤從福爾馬林中坐了起來,
攤開手,
“你累了,休息吧……”
白大褂的周澤將鉗子放在了周澤的手中,
周澤站起身,
從福爾馬林中走了出來,
一隻手攥著鉗子,
對著面前的白大褂直接紮了進去!
…………
“收!!!”
然而,
令這位男鬼差震驚的是,
他一直引以為豪的絲線並沒有將對方的身軀完全切碎,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