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師看了看自家老闆,
老實說,這個“餘則成”是真的不太靠譜;
但有一點,他應該沒說謊,他確實保守了這個秘密。
否則,若是當年他回到地獄後,往諦聽那邊一告密,書屋早就沒有以後了。
周澤伸手摸了摸下巴,
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和諦聽的關係很好麼?”
“我只是幫它洗澡,洗澡而已。”少年訕訕一笑,“就靠著一把子力氣,混得個這個判官帶子繫著。”
“你當初,為什麼要幫我保密?”
少年聞言,愣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該怎麼回答。
而後,
想了想,
少年有些猶豫道:
“說心裡話,可能是覺得……害怕吧。”
“你怕什麼?”
“我只是個搓澡的。”
人貴有逼數,少年就屬於這一類,若是他想要,當初的他,完全可以求著諦聽給自己弄個顏色更鮮亮高階的帶子繫著,但他只覺得擁有一條紅帶子已經是很心滿意足了。
因為對自己有很清晰地認知,所以,他本能地不願意趟任何的渾水,大佬的事兒是大佬的事兒,和他這個小人物,沒什麼關係。
周老闆有些為難,
若是放在其他時候,
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去與人為善,
就像是先前馮四對那倆巡檢出手一樣。
且事實上,這個少年所知道的情況,可比剛死的倆巡檢要多得多。
但慶剛剛要殺他時,都因此牽扯到了諦聽的目光,若是就在這裡給他“與人為善”了,可能會徹底驚動地獄裡的那位。
況且,
不管承認與否,
周老闆都得感激眼前這個少年當初的保密,
否則,
他和書屋,根本就沒有今天。
“你想要什麼?”
周澤開口問道。
不能直接滅口,就得想辦法以另外一種方式去堵口了。
比如,畫大餅。
“我………我想要有個莊園。”
“在哪裡?”
“在地獄。”
“在地獄?要莊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