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裡的龜殼在此時慢慢地向上,露出了一個人臉的“龜t”。
烏龜帶著諂媚的笑,在看著自己,他的肌肉似乎有些僵硬,這是因為在得知周澤甦醒後,黑小妞特意訓練了這隻老龜該如何去對老闆微笑。
沒辦法,
黑小妞清楚,自家人以後的命運,其實全都系在周澤的身上。
但自己的男人,當初曾拿老闆的前身骨灰拌飯過,自己的小叔子也是曾二五八萬似的上門砸過場子。
她真的很心累……
大芭蕉葉被推開,
死侍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的,
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被種在地裡,
而且,
看樣子似乎很久都沒被種下去了。
死侍穿著寬鬆的休閒褲,腳上穿著綠色解放橡膠鞋,腰間繫著一條麻繩當褲腰帶。
實話實說,可能現在鄉間真正的農民伯伯都沒眼前的死侍更像農民伯伯。
死侍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
尤其是在看向周澤時,
笑容顯得更濃郁了,
還對周澤點點頭。
旁邊黑小妞急得要跺腳,自家男人怎麼就忽然悶聲不吭了?
忘了自己之前是怎麼教導的?
死侍看了看黑小妞,然後又看向周澤,繼續露出憨厚的笑容。
爹,你回來啦?
周澤也笑笑,點點頭。
兒砸,爹回來了。
“這裡,搞得不錯。”
周澤雙手負於身後,這個姿勢,一般領導去企業視察時喜歡這麼做。
“老闆,你往這裡來。”
黑小妞顯得有些興奮,還帶著點神秘,示意周澤跟著她過來。
周澤跟了過去,前方的土地,開始變得有些乾硬起來。
這種乾硬讓周澤覺得很熟悉,地獄的土地,大部分都是這種質感。
地面雖然有了變化,但裡面的植被卻顯得更為茂盛起來,這種茂盛,給人帶來的不是生機勃勃,反而夾雜著一種濃郁的死氣。
“前面種的是彼岸花麼?”
周澤一邊跟著黑小妞往裡走一邊問道。
“不是的呢,老闆,你來看看就清楚了,這可是我們家的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種出來的。”
“他種的?”
“是的呢,他在種地這方面,其實比我有天賦呢。”
說這些話時,黑小妞臉上帶著柔和的光芒。
或許,也就只有真正喜歡你的女人,才願意收斂起自己的鋒芒,心甘情願地選擇站在你的身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