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來著,對了,一白遮百醜。
但老頭兒偏偏又不能拿這個事兒去要價,一來,他琢磨著眼前這個男人當初收自己曾孫做鬼差,應該沒想那麼多。
二來,
自家四代勇烈很值錢麼?
人家還有幽冥之海的主人,還有那座泰山壓軸不是。
“快半年前了吧,當初地獄出了個大事兒,有個巨擘忽然甦醒,攪動得地獄風雲變色,雖說最後那位巨擘被陰司鎮壓了,但陰司也因此隕落了不少判官巡檢。
本來該有人乾的事兒,也就沒人幹了,我呢,本來算是被隔離軟禁了的,這不,也被踹出來幹事兒了。
之前之所以被軟禁,也是和安不起有很大的關係,我負責看守第十九層地獄,安不起當初領著一幫人潛入進來,揹著我開啟了一些牢籠,事後,我因翫忽職守被責罰。”
老張低著頭,沒去看自家老闆。
周澤笑了笑,只是點點頭笑笑。
老頭兒一直盯著周澤的臉色,見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只能道:
“具體的事兒,我去和安不起那貨交流。”
“好。”
周澤樂得清閒。
“我這曾孫,還得拜託您多照顧照顧。”
老張坐得很難受,
感覺自己像是個流著鼻涕不懂事兒的孩子。
“應該的,應該的,小張這孩子還是很聽話的。”
“…………”老張。
“我還有點事兒,需要去處理一下,等明天我再來找安不起吧,你放心,我大曾孫兒在你這兒呢。”
周澤點點頭,
“安不起說信得過你的人品,我也是信得過的。”
“人品是信不過的,能信得過的,還是實力。”紅鼻子老頭兒倒是開啟天窗說了亮話,“當初在津門打洋鬼子時,我就曉得這個道理了。”
老頭兒走了,
老張帶著他一起走的,
說是還要一起去看兒子和曾曾孫子。
周澤在樓下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見老道還沒回來,就先洗澡上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周澤才醒來。
昨天其實沒怎麼受傷,但是在對付那隻黑獅子時,耗費了太多心力,所以這一覺睡的時間也就長了一些。
鶯鶯側躺在周澤身邊,後背給周澤,穿著淡藍色的睡衣。
周澤嚥了口唾沫,覺得有些口渴。
起床,
衝了個澡,
走到沙發那邊躺了下來。
老許和安律師他們都回來了,書屋的一樓角落位置放著那尊獅子,還有幾張符紙貼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