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猜,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才最有效,也最安全。”
周澤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緩緩道:
“老安,如果玩兒脫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麼?”
一旦讓陰司的高層知道前陣子打爆了八位閻羅法身的始作俑者還在陽間瀟瀟灑灑地當著捕頭,
那所要面對的報復,
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玩兒脫了。”
安律師是這般回答道。
周澤點點頭,問道:“怎麼發資訊?”
安律師找來了紙和筆,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經過給寫了下來,不過隱去了一些關鍵的東西,比如那綠色的石頭已經眾人來雲南的目的。
字數沒多少,但把事情給寫出來了,重點還是在於民宿被殺的人以及這個被滅口的鬼差。
等寫完後,安律師把那張紙印在了周澤的捕頭令牌上,紙張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黑色痕跡,像是印章一般。
隨即,
周澤拿出打火機,準備把這張紙燒掉,結果安律師又遞來了兩張冥鈔。
“加著一起燒吧,老闆。”
“這還要塞小費?”周澤有些好奇道。
“小鬼難纏嘛,路過扒皮這是…………”
說著說著,
安律師感覺自己又把老闆給罵進去了,當即笑笑,道:
“陰司這些年本就不注重基層的事兒,而且咱這事兒說小不小,但說大,也真算不得大,如果那傢伙沒有後續動作,沒有繼續連續殺人殺鬼差的話,以陰司的那種官僚態度,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不過,這和咱們沒什麼影響,咱們只要確保這封‘報告’能送上去,走程式。
然後再讓馮四兒主動請纓,來處理這個問題,就行了,這兩張冥鈔只是想著不要被陰司的郵政系統直接給淹沒了。”
“那就再多燒幾張是不是還能發陰司的順風?”
“那就太扎眼了,要是被上面哪個傻吊發現外放做鬼差收入居然這麼高,特意把信給扣下來,再跟你索賄什麼的,不是添麻煩麼。”
“吃相這麼難看的麼?”
“活人貪財還顧忌一張臉皮,這下面的,都是一幫沒臉沒皮的。”
把這張紙加著兩張冥鈔燒成灰燼之後,周澤就拍拍手,“他多久能到?”
“得走程式,最快也得一天吧。”
“那我去休息了。”
“行,老闆,我幫忙看著。”
鶯鶯和許清朗已經把帳篷搭好了,這裡野營的人本就不少,但這寒冬臘月的來野營的人卻真的不多。
躺進帳篷裡,
鶯鶯很快也進來了,把周澤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她再輕輕地幫周澤按摩。
“辛苦了。”
周澤說道。
“不辛苦的,老闆,老闆你最近才真的辛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