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老頭馬上繼續道:
“當年,通城地界確實有一座祠廟,供奉著‘白夫人’,不過是地方民間所建,名不顯於通城之外,哪怕是通城本地的人,也只限於東郊一塊區域才知道而已,算是一座yin祠,不入玉蝶的。”
(yin祠,指的是不被官府認可的神廟,不是指的是聚眾yin亂的那種意思————小龍按)。
“不過,後來張謇先生又將其親自題寫的牌子給摘了下來,且讓人推了那座祠廟。”
“原因呢?”
周澤追問道,
這些他都知道了,
他想要知道的是原因!
“原因嘛,額,是因為張謇先生被騙了。”
“被騙了?”
“對,上差且聽小的慢慢道來,白夫人初為人知時,名聲極佳,但也只是被當地鄉野之間流傳。
後有一日張謇先生來那裡選址設廠,住宿於那裡時夢見了白夫人,被其警告有危險,果不其然,在後半夜廠房那裡走水失火,雖然沒能釀出什麼大禍,但張謇先生感念白夫人提醒之情,親自題寫牌匾,建立祠廟。
要知道在當時,張謇先生是晚清狀元身份,又身兼實業重擔,他所立之祠廟,香火自然不會差,一來二去的沒多少時日,白夫人的名字就漸漸開始擴散出去。
但後來,
張謇先生卻忽然得知了真相,
大怒之下,
才摘了牌匾命人推了祠廟!”
“老安,把這幅畫燒了吧。”
“好嘞!”
安律師當即起身,作勢要拿這幅畫走。
“小老兒錯了,錯了,不該賣關子,不該賣關子!”
畫中老頭馬上跪下來磕頭,
同時喊道:
“因為白夫人之身世,有假!”
聽到這句話,
身邊的鶯鶯面色一變。
周澤也是目露嚴肅之色,催促道:
“快點說!”
“是這樣子的,白夫人原本在鄉野之間的傳說,其身世是清朝的一位貴家小姐,因在閣中傳出和一書生有染的傳聞,被家族人行了族法!
這其實也算是鄉野廟神的標配出身,都是可憐的人物,可憐的女子,可憐的故事。
但實則不然,
這位白夫人並非是出身自什麼書香門第,
她,
她,
她…………”
老頭停頓了一會兒,倒不是為了賣關子,
而是因為說到這裡時,
哪怕是簡單地水墨畫,
卻也顯露出了他臉上的那種驚恐畏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