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走了過來,問道:
“喂,要關門了喂。”
意思是要關門下班回家了。
周澤沒理會,繼續找自己的,安律師和白鶯鶯自然也沒理會,繼續翻閱著手頭上的東西。
老頭有些無奈,
這裡又沒保安,
他這一把骨頭,又不能趕人,只能走過來問道:
“找什麼啊?”
“祠廟,很早以前的,解放前好像就被推了。”
“喲,這哪裡能找得到啊,如果是找個名人什麼的說不定還有可能。”
“我記得張謇先生好像給那裡題過字的。”
“張謇先生?”老頭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家祠廟供奉的,是不是一個姓白的娘娘?”
“你知道?”
周澤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老頭,
早知道這老頭水平這麼高,
自己之前還費這麼多功夫找什麼?
“張謇先生日記裡,倒是有記載。”
說著,
老頭走到書架一側,伸手,取下了一本書,裡面有照片,算是便於文件處理的安置方法。
“找到了麼?那個廟好像解放後就被推掉了。”周澤問道。
“喏,找到了,可不是解放後被推掉的,解放前老早就沒了,這裡日記上寫著呢,不過那時候不叫日記,很多是家書和書信裡的記載。“
“解放前就被推掉了?知道是誰推的麼?”
“張謇先生本人啊。”
“什麼?”周澤覺得有些荒謬,當初可是他給白夫人題的字,“不可能吧?”
“這封是張謇先生寫給自己侄子的信,就講到這件事,信裡頭張謇先生說自己被騙了,給一個yin祠題了字,差點鑄成大錯,信裡後面還說了,他愧疚難安,已經讓人把那個祠廟給推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張謇先生髮現了什麼?”
老頭聳了聳肩,
“你問我今晚家裡晚餐吃什麼,我倒是能回答一下,你問我當初張謇先生髮現了什麼,既然他信裡沒寫出來,我去哪兒問去?”
周澤把“日記本”拿了過來,
開始親自翻閱,
張謇,算是通城近代歷史上最有名的一個人,本人是清末狀元,清帝退位詔書就是他草擬的,後來還在通城興辦近代民族工業,在清末民初那會兒,哪怕是放在全國也是極有名氣的一個人。
這樣子的一個能在歷史中有濃重一筆的人物,
他當初,
到底發現了什麼,
才一怒之下趕忙將自己親自題字的祠廟給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