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的關係相當於主僕,也是互相瞭解得很,哪怕是就這樣坐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尷尬。
公園前面的空地上,有一箇中年教練吹著哨子帶著七八個小孩在踢球,大早上的,倒是給這個公園增添了不少生氣。
“好巧呢。”白鶯鶯忽然感嘆道。
“怎麼了?”周澤回過頭看了看她。
“老闆,當初夫人也是崴了腳,被那位書生揹著走的,夫人說過,那是她第一次接觸男人,躺在他背上時,覺得很是踏實。
鶯鶯剛才也有一樣的感覺呢。”
“呵呵。”周澤笑了笑。
“還有,當時夫人和那位書生也是這樣,坐在山坡上,看著下面一幫人玩蹴鞠。”
白鶯鶯一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神傷道:
“也不曉得夫人現在在地獄過得怎麼樣,也不懂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夫人。”
周澤沒說話,
他清楚,
白鶯鶯是知道白夫人留下的安排的,白夫人讓他在下一個寒衣節時以竹子當燃料將白鶯鶯焚化,白鶯鶯後來還自己給自己設計火化用的竹床。
有時候,她確實很冷酷,尤其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甦醒的時候,如果不是自己的指甲正好剋制她,可能當時自己跟許清朗的下場不會太好。
但相處之後發現她其實很單純,非常非常的單純。
周澤抬起頭,身體後仰,完全靠在了長椅上,陽光撒照在身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愜意感。
“鶯鶯啊,你說我總是這樣荒廢時間,是不是不對。”
“沒有啊,每次看見老闆坐在那裡看報紙曬太陽鶯鶯都覺得好幸福的說。”
“但那次,你跟老道他們,差點集體出了意外,如果我不鹹………”
“老闆!”鶯鶯忽然沉聲道。
“嗯?”
“鶯鶯會努力修煉的!”
“啊?”
“鶯鶯以後會保護好老闆的,讓老闆可以每天曬太陽看報紙喝茶,不會有其他的煩惱。
鶯鶯會給老闆提供一個完美舒適的環境,作老闆你永遠的港灣。”
“這話好像應該是男人來說才對。”
周澤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摸了摸。
想想看,
一個自小受“夫為妻綱“等等封建糟粕思想毒害長大的女僕,
唉,
是多麼的可愛啊!
公園門口那邊有一些小吃店,這個時候也開張了,不過不是賣的油條包子,而是做的冰激凌。
鶯鶯的目光不時地向那裡看去。
“想吃麼?”周澤問道。
老實說,小姑娘自從跟了自己之後自己好像也沒給她買過什麼東西,一直都是她倒貼著自己,包括開書店,都是用她的陪葬品抵押了做本錢的。
如果沒有海神那件事拿到了一百萬的訂金,周澤都還不了白鶯鶯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