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要我陪你們玩玩?”
白鶯鶯不知道周澤已經站在她身後,自顧自地壓低了聲音嗲著道:
“小哥哥睡屍麼?會嚶嚶嚶的那種哦。
去睡你們媽吧撒比,老孃做你們太祖奶奶的年紀都夠了!”
然後,白鶯鶯將耳機摘了下來,很是不屑地將耳機丟在了桌面上,身體微微後傾,一條修長的腿直接翹在了上面,一隻手很是自然地從衣服兜裡取出了一包女士煙,熟稔地把菸嘴朝下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送入自己嘴裡,指尖摩擦,有火星出來,點燃了煙。
“這個點菸方式不錯。”周澤開口道:“可以教教我麼?”
“叫你媽教去,老孃沒空……”
白鶯鶯說著說著忽然深吸一口氣,趕忙將手中的菸頭掐滅,然後站起身,垂頭對著周澤,以柔聲細語地方式問候道:
“老闆,您回來啦。”
周澤在白鶯鶯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椅子上還殘留著溫度,從煙盒上取出一根菸,點燃,女士煙,抽了一口,微微皺眉,這款女士煙對於周澤來說,味道還是太淡了一些。
“憋得很辛苦吧?”
周澤側著身子看著女屍。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些習慣於白鶯鶯乖巧地待在身邊“嚶嚶嚶”了。
自己似乎已經淡忘了第一次在書店白鶯鶯醒來後對自己和許清朗所帶來的威懾和恐怖,周澤也有些恍惚了,到底哪種才是真正的她。
“不是的呢,老闆,你不要誤會,在你的面前,鶯鶯真的只會小鳥依人的,老闆,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清楚,
你也算是殭屍,而且,血統比我高多了。”
周澤眯了眯眼,道:
“但我上輩子只是一個醫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一直很奇怪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又換了身體,如果僅僅是血統問題的話,應該可以被排除了,否則,只剩下一個解釋,那就是徐樂本身就是一頭殭屍,但這又解釋不通了。”
“老闆,我家夫人當初和我說過,有一些殭屍,他…………”
這時候,周澤的手機響了,周澤拿起手機,示意白鶯鶯先暫停等會兒說。
是老道的電話,二人是一起走回來的,但周澤給了老道一些冥鈔讓他找個地方燒了後再去警局報警。
“喂,報警了麼?”周澤問道。
“老闆,沒……沒敢報……”老道那邊哆哆嗦嗦地說道。
“冥鈔沒燒麼?只是參與賭博,又有自首舉報情節,再加上燒個冥鈔,你連拘留都不會被拘留,至多做個筆錄。”
“不是……不是的老闆……我在警察局裡頭,現在這裡來了好多記者,據說在半個小時前,有人報警一家醫院裡的護士醫生和病人全被殺了,好像……好像就是我們之前去的那家醫院。
老闆,這首自不得啊,燒再多冥鈔也沒用啊,我要是自首了,警察肯定把我當第一嫌疑犯扣下來了。”
“人都死了?”
周澤微微皺眉,不應該啊,自己走的時候,那幾個醫生護士也只是昏迷地躺在那裡,並無大礙,估計過過會兒自己就能醒了。
“確確實實,是那個醫院。”老道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剛問了一個記者,他告訴我了。”
“這怎麼可能,我們離開又沒多久。”
“老闆……”老道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之前不是也覺得奇怪麼,為什麼那個女鬼沒殺人沒報復?”
“你想說什麼?”
“貧道在想,當時,是不是出現了兩個鬼,但有一個鬼,他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