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王府,華燁正借酒消愁,心中都是對柳筠兒背叛的傷痛。
“筠兒!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本王?”華燁拎著酒罈子,仰面便喝了一大口。
腥辣的酒液充斥著喉間,讓他忍不住咳出了聲。
隨著咳嗽的動作,身上的舊傷和新傷又加重了幾分。
這時候,宮裡來人了。
方才還大醉不止的男人,在聽到惠妃派來的人所說的話時,頓時酒就清醒了一半。
“惠妃娘娘讓王爺速去向皇上請罪,切不可讓事態惡劣發展下去,恐會對大業不利。”傳話的人繼續道。
華燁擦了把額間的冷汗,“本王知道了,告訴母妃,本王立馬進宮。”
剛穿戴整齊,正欲去進宮請罪,便接到皇上的聖諭,驚得華燁立馬跪在地上。
來傳話的人是江凌玉,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滿身酒臭味的男人,“皇上可是龍顏大怒,望燁王爺好自為之。”
“不知郡主還是否傷心?”華燁給了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便見有人朝江凌玉手中塞銀票。
江凌玉淡定的回絕了,“奴才要進宮覆命去了。”轉身離去。
華燁被人駁了顏面,十分不悅,但也深知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忙一邊朝皇宮而去,一邊在腦海中苦想對策。
皇宮大門口,剛下了馬車的華燁便遇到了其他數十個兄弟,可見他們是聽到什麼風聲,也許是他們下的黑手也不一定。
“這不是大皇兄嗎?怎麼一身的酒氣?”二皇子走過來,湊近一聞,以手在鼻子前嫌棄的扇了扇。
四皇子也見縫插針,“能有什麼?無非是為了女人和柳家的那個養子爭風吃醋罷了。”
“四皇兄這話不妥,爭風吃醋是形容女人,大皇兄可是男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有損身份的事。”
“你們快別說了,沒見到大皇兄的臉色這麼難看?再被你們說下去,大皇兄恐怕沒臉見人了。”
“哈哈哈……”
華燁面色鐵青,袖子裡的手捏緊鬆開,如此反覆,拼命壓制住內心的鬱氣,最後在快要破功前大步朝宮裡而去。
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華燁剛走了幾步,便腿腳一痛,摔在了地面上。惹得後面的皇子們哈哈大笑個不停。
隱在人群中的華淵嘴角微勾,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華燁咬牙掙扎著起身,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將所有人的嘴臉深刻的記在腦海中,便忍辱負重的離開了。
……
榮華宮
永恆剛回到殿內,便有人傳話說是惠妃娘娘來了。
“就說本郡主不見客。”永恆躺在軟榻上,悠悠的喝著茶水。
宮女下去傳話了。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來稟告,“郡主,惠妃娘娘並沒有離去,而是一直站在殿外。”
“她想用苦肉計,就讓她用吧。”永恆放下手中的茶盞,拿起一本野史讀了起來。
兩個時辰過去了,站在外面一口水也沒有喝的惠妃娘娘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想到她的兒子如今還在御書房挨皇上的訓斥,她也顧不得自身了。
只能繼續站在榮華宮外面,等到宮永恆心軟見她。
可這一等,待到晌午時分,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