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段家的那些旁支們上門來找事了。
他們藉口連段氏無子嗣,拿女換子的錯處,來逼她將管家權交出來,重新選擇段府的掌權人。
連段氏自然不肯,可一個老婦人卻對付不了這些旁支。
段雪笙一聽說此事,便雙眼噴火的趕來。
她正得太后的寵幸,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這些旁支見到她自然不敢再猖狂。
只說若段宜文願意以女婿的身份迴歸,那麼他們依然認他為家主。
祝月英和連段氏一直巴不得段宜文能早日迴歸,忙一口應下。轉而又去讓段雪笙想辦法。
段雪笙眼底隱藏著仇恨之意,面上卻帶著笑意,“既然祖母和娘這麼想讓他回來,雪笙這就去求太后。”
說罷,便迫不及待去往皇宮,向太后進言,力求趁早為段宜文和祝月英二人辦婚事。
太后意味深長的望著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也讓她‘好自為之’。
一心想要報仇的段雪笙沒有聽懂她話中的意思,便迫不及待回段府向祝月英和連段氏分享好訊息。
婚事提前到兩個月後,這可激動了段府的老夫人和祝月英。
‘養子’換了個身份,變為女婿重回段府,繼續為她盡孝,連段氏喜不自勝。
祝月英更為歡喜能有幸成為心愛男子的妻子,這是她等待多年的夙願,如今終於要得償所願了。
而段雪笙卻是想著將那對父女接回段家。到那時,她想怎麼對付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段家歡天喜地,早早地將府中佈置了一番。
暗中卻藏滿了殺意。
另一處段府,也為此事憂心忡忡。
段宜文吃不下,睡不著,又抱起了亡妻的牌位訴說著內心的無奈和愧疚。
即使永恆已經勸告過他,一切由她來處置,可那個死心眼的男人卻什麼也聽不進去。
更甚者,永恆聽到便宜爹既然要在成婚之日,以死明志。
這讓她很是無奈,不得已,只能將計劃提前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到了成婚的日子。
因為太后下令,是要讓段宜文入贅,花轎是從老段家抬到段府門口,像接新娘一樣將段宜文接走。
段宜文一身白衣,儒雅氣質盡顯,額間垂下的兩捋銀髮隨風飄揚。面容冷淡無情,無光的望向前方。
“爹!”永恆站在他身邊,望著他一夜之間白了的髮絲,很是不好受,“爹,女兒陪你去。”
段宜文轉過頭,望著一旁的女兒,聲音帶著嘆息,“這段時間,爹在你身邊,看著你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很好。爹知道你長大了,不再需要爹了。不過這樣也好,你以後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爹不再擔心你會受到欺負了。”
“爹,您說什麼呢。女兒一直需要爹的。”為情所累的男人,話裡話外都是對世間的失望。永恆今日要不是把事情所了結,這個男人怕是真的會與世長辭了吧。
段宜文又嘆息了一聲,便在來人的催促下,抬步坐上了花轎。
永恆默默地帶人跟在一旁,向著老段家而去。
段家門口人潮擁擠,很多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