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樂聲不斷,領頭人在前方引路。
起先兩頂八抬大轎在後方並行。
可隨著向前行去,轎子裡的永恆覺得速度突然間慢了下來。
她掀開紅蓋頭,悄悄將轎簾子開啟一個縫隙,向前望去。
便見丞相府的喜轎已經遙遙領先,而她所坐的王府喜轎卻逐漸被甩在後方。
這時,外面傳來百姓的議論聲。
“九王爺雖然是皇親國戚,但到底是個傻子沒有實權,哪裡敢和丞相大人並肩而行。”
“話也不能這麼說,要知道以前丞相也只是宮中太監,而九王爺卻是實打實的主子。這兩人撞上了迎親,按理說該要讓讓。”
“英雄不問出處,現在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皇上也得給他幾分薄面。要讓也得是王府相讓才是。”
“不管誰讓誰,現在還不是王府慫了。丞相府哪裡是想得罪,就能得罪的了。”
兩旁的嘈雜聲音,不止永恆聽到了,就連前方轎子裡的段雪笙也聽得清清楚楚。
這時候,她有些猶豫了。
若尉遲寒真的這麼有本事,那嫁給他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也並無不可。畢竟,他只是個太監,又不能把她怎麼著。
相反,她還可以利用丞相夫人的身份,在這個古代闖出一番天地來。
想法歸想法,只是當她透過原主的記憶回想起外人對尉遲寒的評價時,又止住了這個念頭。
性格古怪,陰晴不定,秉性陰毒,這種猶如變態的閹人,段雪笙可沒有把握想法。
算了,她還是嫁給那個傻王爺吧。
應付一個傻子,可比對付一個變態容易的多。
良久,迎親隊伍即將到達岔路口。
只要到了那裡,便一個朝南,一個朝北,兩方各不干擾。
同樣的,別有用心之人,也只能抓住這最後一次機會了。
就當前方花轎到達岔路口之時,忽然,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在了迎親隊伍之中。
他們蒙著面,手拿大刀,見人就砍。
一時間,迎親隊伍便亂成一團。
花轎之中,永恆明顯感到有人在挪動轎子,眼眸不由得眯了起來。
這批黑衣人,若她猜的沒錯,便是祝月英的手筆。
掀開轎簾子,一眼望去,便看出那些黑衣人的路數。
對戰絲毫沒有章法,只靠蠻力,一看便知是些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