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沐清雲的一番診斷,劉二拴被定了死刑——餘生只能癱瘓在床。
馬劉氏哭的昏天黑地,劉家三福也是一臉的死氣沉沉。
劉嬌寶抹著淚自責。
從此以後,劉家整日沉浸在悲傷之中。
劉二拴醒來後,得知再也不能站起來,整個人也是無法接受。
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沾賭?
因為賭,而害了自己的一生。
漸漸的,他又怨恨起了劉嬌寶,如果不是因為她需要銀子,他又怎麼會一時糊塗,碰了賭。
尤其是得知她為了替沐清雲籌錢而欺騙了他,恨意越積越深。
馬劉氏心中對劉二拴也是抱怨頗多,時常唸叨他沾賭而毀了這個家。
床前久病無孝子,更何況是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
丈夫癱瘓過後,所有的活計全都落在了馬劉氏肩膀上。她一個女人可謂是身心疲憊。
她也開始怨天怨地怨丈夫。
劉家三福不願意待在充滿怨氣的家中,心中又時常懷念百花樓裡的姑娘。便想辦法籌集銀子,只為了那春宵一刻。
父恨,母怨,疼愛她的三個兄長也不見蹤影,劉嬌寶很是痛苦,便緊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沐清雲。
索性,沐清雲好似被她打動了,會平和的坐在旁邊聽她訴說心中的委屈,不時也會安慰一番。
就當她以為已經進入沐清雲的內心,從此兩人便和和美美在一起時。
大軍卻迅速將附近的十里八鄉給包圍住了,而領頭之人便是老熟人鄒昊融。
“嬌嬌,你可還好?”冰山男人一身盔甲,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目光深情的望著她。
劉嬌寶一見到他,心底深處傳來一抹微妙的情感,那種感覺讓她很是奇怪。她壓制住那抹異常,微笑著回道:“鄒哥哥,嬌嬌很好。”
“那便好。”鄒昊融努力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轉而看向另一個清俊男子,“恩公,別來無恙。”
“看來你做到了!”沐清雲掃了一眼他身後黑壓壓的軍隊。
鄒昊融拱手感激道:“多虧了恩公多次相救,以及提點之恩,不然孤此時怕是早就成為一具枯骨。”
“匡文堰就在天坑旁!”沐清雲留下這句話,便先一步朝天坑而去。
“清雲哥哥,你等等嬌嬌!”劉嬌寶忙跟過去。
鄒昊融一揮手,便讓人快去將天坑給包圍住,決不能讓匡文堰這個亂臣賊子給跑了。而他也快速跟過去。
天坑旁,一個陰柔俊美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在大石頭旁,像是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果然望見有一道身影前來,隨後,又有一個女子,以及大批軍隊趕來。
“呦~,這是學會借刀殺人了?”匡文堰恥笑聲一如既往。
沐清雲面容冷峻,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站在一旁。
“九千歲,好久不見了。”鄒昊融這時候也騎馬到了跟前。
匡文堰看到他,笑的是意味深長,“皇上駕崩了,太子爺還有功夫來尋咱家。咱家真的是受寵若驚。”
“什麼?父皇他……”鄒昊融大驚失色。
他念及最後一絲父子情誼,只是囚禁住父皇,逼他退位讓賢,同時下旨清除閹賊匡文堰。
父皇又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