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妃嬪早就忍受不了文恆兒的恃寵而驕,此時一個個都在看熱鬧。
文恆兒咬緊牙關,將憤恨隱藏在內心。旋即,面上又掛上笑容,向一旁座位而去。
小插曲過後,太后娘娘在宮婢的簇擁下朝這邊走來。
“參見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又是一陣跪拜。
太后娘娘年過五旬,一身金赤色鳳袍在身,頭上插著各色朱釵,打扮的很是隆重。
蕭鼎銘面無表情,走下主位,跪拜,“兒臣參見母后。”
“起來吧。”太后表情淡淡,看樣子也很是不喜他。
兩人同坐在主位上,德妃坐在蕭鼎銘略下方。
“哀家今日回來,沒有麻煩到皇上吧。”太后側目看向一旁的男子。
蕭鼎銘回道:“太后為國祈福,久居佛堂。回宮自然要大擺筵席。”
太后蹙眉,不再看他。居高臨下掃向下坐兩排座位上的賓客,瞥向一旁的宮女,說道:“冷妃人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那宮女面色緊張,回道:“回太后娘娘,冷妃正在冷宮之中。”
聽到二人的對話,蕭鼎銘面色猶如結了一層冰霜,“母后這是何意?冷氏犯錯已經被奪去位份,貶入冷宮。”
“犯錯?不
知冷妃犯了何錯?能讓皇上這麼動怒,不惜直接廢了她。”
蕭鼎銘眼底浮起怒氣,“母后手伸的太長了。這是朕後宮之事。”
“哀家是皇上的母后,難道過問一下后妃都不成嗎?”太后面上也不好看。
兩位主子都劍拔弩張,下面坐著的一眾人都心驚膽戰。
片刻,花琉羽輕拉了一下蕭鼎銘,才見他面上冰霜褪去,笑意重現,“母后這麼關心冷氏,琉羽,你去讓人把她帶來吧。”
“是!”花琉羽退下了。
見蕭鼎銘服軟退步了,太后神情也好多了,“哀家也不是誠心和皇上過不去,只是冷妃以往都恪守本份,從未出錯。皇上也不能逮到一次錯處就將她給廢了,一次機會也不給。”
“是,兒臣疏忽了。”蕭鼎銘眼底暗光浮動,口中卻如此答道。
太后見他認錯態度不錯,心裡舒坦了,“她知道哀家回宮,還特意給哀家雕刻了一幅人像,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經文。”
說著,便讓宮女拿過來。
蕭鼎銘掃了一眼做工精緻,刻著經文的人像,心中冷哼。
難怪會讓太后惦記相幫,原來是費了一番功夫。
“皇上看這雕刻的如何?”太后看起來很喜歡這個人像,拿在手裡細細觀看。
蕭鼎銘敷衍回道:“確實不錯。冷氏有心了。”
“那皇上還不該給她一次機會?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冷氏以往都不爭不搶,現在一時糊塗也在所難免。這事便過去吧。”太后娘娘發話了。
蕭鼎銘只能應下,當即恢復了冷秋水的位份,重新讓她入住水靈宮。
冷秋水多次遭貶,又多次恢復。
眾人見此,一個個面面相覷,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