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之大,不止牢房的獄卒過來了。就連遠處路上的行人也都朝這邊望來。
秋玉樹拉住雲七七相勸,“七七,聽話,別鬧了,我們現在得回去了。再鬧下去,義父會生氣。”
雲七七想要放手,可望著身旁朝思暮想的男人,以及封永恆眼底的嘲諷,她卻堅持不鬆手。
永恆見此,哭著對向這邊來的獄卒道:“獄卒大哥評評理,這個雲七七仗著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就要搶奪我的男人。不讓我帶男人回家。你們說這合理嗎?”
“武林盟主?”那幾個獄卒有些膽怯了。
永恆衣衫一抖,腰間露出一個令牌,上面刻著的字,讓一個獄卒臉色大變。
那個瘟神前段時間可是剛來過大牢,那般陰狠毒辣的懲治那老兩口,讓一眾獄卒都畏懼不已。
之後縣太爺更是接到他的命令,藉著葉問天不尊朝廷命官的由頭,讓他們好好招待葉問天。
沒想到封永恆這個酒館老闆娘竟然是他的人。
“武林盟主的女兒?這裡可是官府衙門,不是江湖,就算是武林盟主來了,也得老老實實的。”
“快鬆手,犯人出獄只能親屬來接,人家有妻子,要你這個不相干的人湊什麼熱鬧。”
獄卒們前後不一的態度,讓永恆很無語。
果真是誰拳頭硬,誰有理。雖然她本身就有理,但要是不把衡溫瑜拉出來,這些獄卒還不定怎麼著呢。
秋玉樹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何況這種事情本來他們就處於劣勢,一旦鬧得人盡皆知,雲家堡定會遭人非議。
不得已,他用力將雲七七給拉走。
“葉大哥!葉大哥!”只聽到雲七七的不甘聲。
而葉問天從出獄後,就一言不發,顯然被牢獄之苦折磨的喪失了意志。
順利的將葉問天送上馬車,永恆一路平安的回到了酒館。
將猶如木偶般的葉問天帶入酒館內,便遇到臉色黑如鍋底的俊美男子。
衡溫瑜眼底夾雜著不屑和隱隱的嫉妒,“這就是你那位仁義大俠丈夫?”
若不是她阻止,這個男人絕不會安然無恙的從牢獄中出來。
而且他也不想她揹著寡婦的名頭,為這個男人守寡一輩子。
待他們和離後,他再好好收拾他!
永恆無奈的望了他一眼,便帶著葉問天回後院去了。
衡溫瑜很不開心。
即使知道他們之間除了一個夫妻名頭外,無其他任何關係。
氣憤之下,甩袖離開。
永恆再出來時,卻不見衡溫瑜的身影。
問了小六子才知道他離開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便忙著釀酒去了。
一連多日,那個以往在酒館從早待到晚的俊美男子再也沒有來過。
永恆心中有疑慮,卻也知道他不能長久留在此地,興許是有要事處理。
後院中,一處臥房內,葉問天蓬頭垢面,兩眼發直,依然沒有走出內心的桎梏。
牢獄中,他的自尊完全被踐踏。他以往的雄心壯志狠狠地被擊碎,灑落一地。
獄卒們的嘲笑,如影隨形般的在他四周。即使逃離牢獄,也無法擺脫。
“葉大哥!”
突然,後窗戶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一道纖細的身影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