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詔獄!
昨天下午劉據和張湯從未央宮出來之後,淮南王之女劉陵和岸頭侯張次公兩人,就被鎮撫司人員押解到這裡。
劉據端坐在鎮撫司的前堂,身邊站著李陵,這個夜晚是註定不會平靜的,他來這裡只是看看,倒也不會參與什麼。
詔獄中,張湯坐在首座,下方站著四個千戶,四周火盆熊熊烈火,照亮這詔獄暗無天日的場景,張次公身穿囚服,一臉漠然的看著張湯。
張湯心中暗暗讚賞,這個張次公雖是階下囚,可其一身的膽子,倒是讓張湯有些敬佩,不管是以前的廷尉也好,還是現在的鎮撫司,能進來這裡的,無一不是嚇得屁滾尿流。
張湯微微一笑,沉聲道;“岸頭侯是叱吒疆場的將軍,但凡調兵之人,都是應坦率直言的,說吧?你跟劉陵究竟是什麼關係?”
張次公站在下方,冷哼一聲;“哼,我已經說過了,翁主跟小女很合的來,閨房之事,怎麼,鎮撫司也要管!”
“大膽張次公!”
張湯到沒有什麼,身旁的幾個人都不幹了,頓時拔劍。張湯隨即擺手,眾人也都停下了動作,他們是真討厭這個張次公,別人來這裡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可這張次公居然一身輕鬆。
這不是看不起他們嗎?要知道外面還有一位大人物等著呢?
張湯冷笑一聲,走到身邊的火盆,撥弄這火苗,若無其事道;“是,但本使覺得,將軍說的小女應該是你自己吧?”
張次公眉頭上挑,質問的語氣;“鎮撫使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湯輕笑了一聲;“呵呵,對於將軍來說,床事風流也不算什麼大事,可在劉陵那裡,她在和你的房中之樂,刺探軍機,我看將軍還是說出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張次公突然有些慌了,搖著頭道;“不,我沒有,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怎會做!”
張湯突然走了下來,手中拿著一些帛書;“將軍也不好好想想,將軍每逢出征,那劉陵必要和你幽會,難道這是巧合?”
張次公像是想到了什麼,張湯的話語給了他一些警示,當初自己出徵,這劉陵還真是如張湯所說一般。後來自己被皇帝加封岸頭侯,掌管北軍,其人也是在自己進宮面見皇帝之後,也會前來?
張次公覺得自己無形中掉進深淵,一時結舌;“鎮撫使,我原以為陵翁主是愛我的,這裡面難道有什麼陰謀嗎?”
“哼!”張湯冷哼一聲,舉起手中的帛書;“將軍請看清楚,這是本使在城內匈奴建立的聯絡點,查抄出的物證,其聯絡點就在你府下!”
張次公這回真的慌了,這是鐵證啊,面色驚恐;“鎮撫使,冤枉,本將絕沒有叛逆朝廷之心。”
張湯臉色一笑,緩緩回到主座;“呵呵,也許是吧!但是將軍想想,不管你有意無意,洩露軍機,身為將軍,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撲通!
張次公身心不穩癱軟在地,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這張湯的話語是一點沒有錯,而且那家商號的確是自己送給劉陵的,這其中雖然是有意無意的,可那也夠他死個千百回了。
張湯搖搖頭嘆息,古來多少英雄折在這裡;“岸頭侯身為大將軍倚重的大將,因你身心不檢,導致國家機密洩露,說說吧!將軍和淮南王劉安是否有過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