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畜生!”
秦恪一揮手,耳光重重地落在了秦知禮的臉頰上,本來就有淤青的臉,頓時腫了個老高。
秦知禮剛從昏迷中甦醒,就又捱了一巴掌,頓時覺得頭暈腦脹的。
但他還是咬著牙:“爹!我就不明白,明明是我和樂陽先有婚約在身,憑什麼要那麼懼怕趙昊?難道鎮國公已經威風到可以不講道理、罔顧聖意的地步了?”
“哼!罔顧聖意?你還知道罔顧聖意?”
秦恪冷笑,恨鐵不成鋼道:“將樂陽公主賜婚於你是聖意,讓趙昊隨便挑選未出閣的公主也是聖意,若趙昊真的選到了樂陽公主,難不成你還要指責皇上出錯了?”
秦知禮頓時愣住了:“這……”
秦恪臉色無比陰沉:“若你哪日入朝為官,要永遠記住一點,皇上是永遠不會犯錯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恪也有些唏噓。
若是年輕時的姜崢,他當然不用如此戰戰兢兢,但姜崢已經七十歲了,雖然如今還配得上一代雄主的稱號,可人老了,脾性總歸會發生一些改變。
秦知禮沉默了良久:“所以爹,我們這次去皇宮退婚……”
秦恪嘆了一句:“皇上不可能犯錯,那麼錯的就只能是我們了!莫說鎮國公在荒國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吏,皇帝賜婚咱們也得受著!”
秦知禮還是有些不願意:“可是爹……”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秦恪怒道:“難道只有一家人為你陪葬,你才滿意?”
秦知禮呆住了,在原地怔了好久,才咬著牙說道:“爹!我跟你去皇宮!”
話說出口,淚水便從他的眼眶溢位,順著腫脹的臉頰流了下來。
秦恪看著自己兒子,也忍不住有些心疼,神情悲痛地將秦知禮扶了起來,然後遞給他一瓶藥膏:“去把臉抹一下,等消腫了隨我進宮!”
“是!”
秦知禮接過藥膏,靜默不語。
……
承乾宮。
“公主!公主!出大事了!”
一個宮女慌慌張張跑到了姜樂清的住處。
姜樂清連忙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宮女剛才跑得太快,呼吸有些急促道:“我聽人說,就在剛才不久,秦公子在大街把趙昊堵住了。”
“什麼!”
姜樂清頓時一驚,心中又是驚喜又是擔憂。
堵趙昊,肯定是為了自己啊!
她一想到秦知禮為了自己,竟然連趙昊這個紈絝的路都敢堵,心裡面就像蜜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