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眼睛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李日升,口中不斷的唸唸有詞著。
就在李日升距離他只有那麼三五步的時候,壯漢神秘的儀式結束了。
頗有些肉疼的將手中的手環用力的撕碎,頭髮斷裂成兩節,泛黃的牙齒掉落在地上,伴隨著壯漢的這個動作,李日升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陡然一沉,就好像是突然背上了幾十斤的負重一樣,疲憊,無力。
請神,畫符,施咒,這些都是白蓮教的拿手好戲,而李日升之所以感覺身子變沉,也是因為,畢竟壯漢加入白蓮教這麼多年,他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學到的。
不過他這一套動作下來,也讓李日升成功追到了他的面前。
在生死麵前,李日升已經被激發了身體全部的潛力。
他奮力的朝前一撲,完全沒有絲毫的章法,如同潑婦打架一樣,扭身廝打在了一起。
抓頭髮,扯耳朵,掏襠,無所不用其極。
另一邊的小紅差不多到了極限,拖住一個黑衣僧人幾乎已經是讓小紅疲於奔命了,更何況現在她所需要面對的卻是足足三個黑衣僧人,這帶給她的壓力可不是簡單的加減法所能計算出來的。
她只阻擋了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元氣大傷,甚至連身形都變得虛幻不清,無法維持。
解決掉了攔路虎的黑衣僧人機械的快步上前,短刀被高高的舉起。
下一秒,閃著寒光的短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劈了下去,這一刀要是劈實了,李日升絕對活不下來。
然而短刀冰冷的刀刃卻在距離李日升鼻尖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
而黑衣僧人之所以停住的原因,是因為那塊可以用來發號施令的佛牌此刻正被緊緊攥在了李日升的手裡。
黑衣僧人距離他的位置並不遠,滿打滿算也就是十幾米的差距,要是步子大一點,頻率快一點的話最多隻有三十秒的時間。
五大三粗的壯漢,可不是什麼軟弱無力的小雞,特別是對方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妖法讓他全身無力,他很清楚在這麼短時間之內,他根本解決不了對方。
但他也不需要殺死壯漢,李日升並不是什麼瞎子,之前壯漢如何命令黑衣僧人的舉動他自然也有看在眼裡。
聯想到眼睛裡沒有絲毫情感的黑衣僧人。
所以他大膽的猜測,壯漢手裡緊緊抓著的那個佛牌或許破解死局的關鍵。
如果真如同它猜測的那樣,那他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把那個能用來命令黑衣僧人的佛牌拿到手裡就是了,其他的黑衣僧人自然會為他解決。
而如果猜錯了,那最差的結果無外乎就是死罷了。
李日升的臉上掛著勝利的笑容,這一把死局,終究還是讓他贏了。
“殺了他!”
沒有絲毫的猶豫,黑衣僧人立刻調轉槍頭,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一下就砍下了壯漢的腦袋。
“扶我回去,我要是死了,就把把房間裡的人全部都殺了!”
高舉著佛牌的李日升只來得及向黑衣僧人交代這麼一句,就氣力不支的暈倒了過去。
小紅看向了被李日升死死攥著的佛牌,眼神裡閃過一絲帶著異樣的光。
聯想到李日升之前脫口而出的下毒以及剛剛向黑衣僧人釋出的指令,她慢慢的飄了過去,想要從對方的手裡把佛牌拿過來。
然而她的手才剛剛接觸到,一股劇烈的灼熱就從佛牌傳遞到她的手上。
顯然這佛牌同樣也能對鬼物造成傷害,並不是她能拿得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