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沉默了一會問到。
“為什麼?”
鍊金術師知道,這是最重要的問題,自己能不能取得對方的信任全看這次的回答,不過好在他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或是撒謊的。
“古辛殿下原本就非常輕視鍊金術和其他的知識,那位大人認為只有力量才是一切,而這份偏執在他加冕……不,也許是在他從你身上看到了非人的力量後,變開始變本加厲。”
也許犀牛並沒有注意到吧,鍊金術師對古辛的稱呼並非‘陛下’而是換回了古辛還在是王子時的‘殿下’。
鍊金術師將裝滿了血液的蓄水槽拖到地上,而犀牛則平靜地看著鍊金術師完成這一切。
“我們對於古辛殿下來說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的小角色,只不過是因為勉強有用才留在身邊。那麼,當某一天王子認為我們沒有用了,或是認為我們知道秘密超過了我們自身的價值時,會怎樣?”
犀牛沒有回答,鍊金術師原本也就沒有徵詢他的回答。
“那位大人不會念舊情,不會遲疑,他會乾脆利落地將這個研究所裡所有人處死。”
賣力的將蓄水槽拖到簡易的實驗器材旁邊,鍊金術師不再理會蓄水槽,而是轉頭開始進行某種藥劑的調配,這期間,他像是發牢騷又像是解釋的話語還在繼續著。
“很諷刺對吧?那位大人不具備上位者的智謀以及氣量,卻有著上位者的果決和狠厲。”
聽著鍊金術師發牢騷,看著鍊金術師搗鼓著手中的儀器,犀牛終於開口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要是和我一起逃跑的話那個腦子有毛病的王子殿下一定會發瘋一樣追上來吧?”
‘王子殿下’這個稱呼讓鍊金術師手上動作一頓,他不再稱呼古辛為殿下是有原因的,可為什麼犀牛也將古辛稱為王子?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
“說起來,我還沒告訴過你吧,古辛殿下已經搶到了王位。”
聽到這話,犀牛被禁錮起來的身體劇烈地扭動了起來。
“這不就更不可能逃跑了吧?要是逃跑的話我們可就要面臨一個國家的追捕了吧?”
對於這個理所當然的擔心,鍊金術師卻沒有太擔心,他微微一笑。
“要是對手是一個國家的話,我也只有安安心心地等待著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到來,可是幸運的是,古辛殿下並沒有完全掌控這個國家。”
鍊金術師已經聽說了第二王子獲救的事情,不管是誰主導了這件事,其勢力都一定非同小可,而這個勢力就是鍊金術師的希望。
“我也不敢肯定能找到對方,也不敢肯定對方會接受我們,這是場失敗的機率遠小於成功的豪賭,不過,豪賭也好最後一搏也好,總比困在這裡等死好得多吧。”
鍊金術師將手上調配好的藥水放到一邊,開始在房間裡翻找起來,最後從角落的物品堆裡翻出了一個厚實的鐵壺,鐵壺不大,只有酒瓶大小,不過因為之前是用來裝蒸餾水的,所以能夠確保乾淨。
將鐵壺放到桌上,鍊金術師開始將蓄水槽中的血液轉移到鐵壺中,不過很明顯,鐵壺並不能裝走多少血液,而讓大部分血液留了下來。
因為好奇,犀牛問到。
“你這是在做什麼?”
要說鍊金術師是像將自己的血液作為取得‘對方’庇護的投名狀,犀牛能夠理解,可是隻裝走很少一部分這種做法就讓犀牛不懂了,不管怎麼想,投名狀都是越多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