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一臉呆滯地看著突然動手的隊友,他們三人是隊友,是搭檔,是交託生死的摯友,可為什麼這樣的摯友現在卻一臉冷酷地想要殺死自己?
索羅斯比蘭斯更冷靜,頭腦也更清晰,他捂著傷口靜靜地問到。
“為什麼?”
既然對方已經下了殺手,就證明一切的感情和羈絆都已經成了過去,那麼,此刻摯友忘記曾經的感情才是活下來的希望。
索羅斯和喬納森因為有武器堵住傷口所以暫時還好,蘭斯的出血量就很危險了,不快點進行救助的話……。
“為什麼?”
重複了索羅斯的話,恰克一臉的鄙夷,說起了完全不相干的話。
“你知道我的心情嗎?要在這種邊境地方和你們這些不但腦經不好使連戰鬥都做不好,而我卻因為兄弟會的命令不得不在你們這樣的廢物身邊潛伏數年之久!要不是偶然發現了這些寶貝,我還得繼續和你們這些下等的畜生待在一起。”
像是發洩一樣大吼一通後,恰克慢慢冷靜下來,挑剔地理了理自己的一角,小心地從索羅斯手上拿過那一瓶魔藥,像是珍寶一樣一樣捧在手心裡觀察。
“多麼美麗的色澤,傳說中能夠讓人永生不死的寶貝,只要有了這寶貝,我不單能重回兄弟會,更是能夠獲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權勢。”
將魔藥收緊懷中,恰克笑著問到。
“所以,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了嗎?”
看上去恰克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可索羅斯在意的卻是恰克話裡的其他細節。
“兄弟會……陰影兄弟會嗎。”
說到兄弟會,最容易讓人想起來的就是這個臭名昭著卻並不隱藏在黑暗中的陰影。
“就是陰影兄弟會,能想到這點不是因為你頭腦靈活,而是因為我故意透露的。”
這麼說著,恰克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明明能夠立刻殺死幾人,卻還是一副打算先好好談談的樣子。
“先說好,我只是因為太久沒能這麼爽快地透一口氣所以想和你們發發牢騷,要是期待著我念舊情饒了你們的話,那你們就真的是蠢到無藥可救了。”
索羅斯晃晃悠悠地坐了起來,因為傷口問題,他的動作非常艱難。
“不只是這樣吧。”
這種關鍵時刻,索羅斯作為冒險者中佼佼者的素質就體現了出來,無論是面對隊友的突然背叛,還是隨時可能死亡的危機,他都不慌不忙,始終讓自己保持在理智的範圍內。
“你在攻擊時特地避開了要害,卻選擇了能夠讓我們慢慢死於大出血的位置,並且還在刀上塗了讓人無力化的毒藥,並不是打算和我們閒聊吧?”
威脅就應該儘早排除,即使那威脅再小也一樣,這是常識,而恰克並沒按常識來行動,這已經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哎呀呀,真是敏銳,這就是冒險者的經驗嗎?可惜我並不是冒險者,即使花了幾年也沒法像你這麼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