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立刻就知道了這裡是哪裡,畢竟都已經偷偷溜進來那麼多次了。
不過為什麼自己會在潔西卡的房間裡?喬納森實在想不通,原本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而可誰想睜開眼睛後發現已經到了心上人的房間,這跨度實在有點大,就算喬納森想腦補一個美人救英雄的橋段都實在做不到。
喬納森搖了搖頭,想不通的事情就放一邊,更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在喬納森想來,自己在潔西卡的房間裡,就代表是潔西卡救了自己,潔西卡救了自己,就代表是潔西卡在照顧昏迷的的自己。那麼問題就來了,自己是走病弱路線繼續感受潔西卡的溫柔好一點?還是走深情路線乘機來個海誓山盟好一點?
不管走哪條路線,喬納森都覺得自己必須表現出自己的愛意是最優先的,於是他一個打滾從地上爬起來,用從舞臺劇演員那裡學來的表情和臺詞,向著床的另一邊做出擁抱的姿勢。
“啊,我的心肝我的愛!”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喬納森看著那面對著自己的偶像劇帥臉和異色的雙瞳,簡直想把自己塞回黑衣女人手底下,乾脆的一死了之。
愛因斯坦手上拿著一本書,翹著腿,嘴角掛著微笑。
喬納森僵硬地張著手臂。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
“哼。”
愛因斯坦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哼出一個能夠明明白白地表示出嘲諷的鼻音。
有了個開頭,喬納森也就頂著一張又黑又紅的臉,放下了手臂。
“為什麼是你在這,潔西卡呢?”
看到喬納森不但醒了而且比以前還能撒歡,愛因斯坦默默地在心裡給這次實驗打上了個鉤,看來自己的血液對人類來說確實能夠起到治療的作用,至於副作用或者後遺症之類的就只有慢慢觀察了。
“我在這裡當然是因為我比潔西卡小姐更擅長處理你的傷勢。”
這麼說著,愛因斯坦合上手中的書,然後指了指喬納森的胸口。
“你不看看自己的傷口嗎?”
被愛因斯坦提起,喬納森才想起自己之前被人在胸口開了個散熱口,趕忙伸手摸像自己的胸口,不過嘴上也不忘記抱怨。
“所謂的照顧傷員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重要的是裡面的意義和感情啊。”
美麗的天使被換成了笑面怪物,這樣的落差簡直簡直讓喬納森感到人生無望。
抱怨歸抱怨,喬納森還是仔細地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原本應該是傷口的地方沒有任何傷痕,如果不是新長出來的面板比原來的面板更白的話,喬納森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受傷。
“傷口沒了,我昏迷了多久?”
外面依舊是夜晚,這根本無法當做對照,至少喬納森覺得自己昏迷的時間至少也要用天來計算,不然傷口不可能那麼快痊癒。
“只算我們找到你以後的時間的話是兩個小時,你受傷的時間推斷是三小時左右。”
愛因斯坦這麼說,之所以多花了一個小時是因為獸馬傳來影像多花了一些時間,就算回城的路上用了其他魔法來加速也還是沒法把這段浪費掉的時間補回來。
“兩個小時?!”
聽到這個時間,喬納森嚇了一跳,趕緊全身上下地檢查自己的身體,很難想象有什麼正規手段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治好他身上的傷口,所以他很不放心。
“你該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吧?”
比如給魔獸用的治療藥、效果奇怪的魔法、危險的移植手術或者直接在自己身體里加點東西之類的。
不是喬納森大驚小怪,而是愛因斯坦在他眼中就是這麼危險。
“當然沒有。”
愛因斯坦否定得義正言辭,自己的血液來自主人的恩賜,可以說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物,當然不在‘奇怪’的分類裡面。
“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我們來說說你遇到的事吧。”
——這對我來說可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雖然在心裡這麼咆哮著,但喬納森也預設了愛因斯坦的意見,索菲亞公主的問題確實是現在最重要的。
於是喬納森乖乖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