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多的歷城,依然在彰顯著一個富庶的都市應有的熱情,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堵車堵到快十點,車子才駛入一片住宅區。
虞熙右手支腮,偏著頭看那片林木蔥鬱的園子,不是他的原住址,也不是她家。
到了地方,虞熙是不會多此一舉的再鬧反悔、跑路的事。
要跑得掉早跑了,當初選擇在他離開後說分手,就是知道他一回來,自己很難逃離。可惜,四年光陰,他壓根沒變心,甚至連恨她都沒有。
虞熙看林述去車庫了,便先去開門,指紋鎖是別想的,第一次來。
密碼,她生日,不對。
戀愛紀念日,對了。
一進門,感應燈便亮了,虞熙將手包隨意的丟在客廳的沙發上,歪坐在單人沙發上休息。
其實她能猜到,這棟洛可可風格的莊園,應該就是為他們結婚準備的。
室內主色象牙白與金色,裝飾細膩柔美、優雅婉轉,給人以明朗、親切又輕鬆的感覺,既不失豪華富麗,又有家的隱私感。
是投她所好。
可是,對於現在的他們,應該是多餘的。
林述過來,看到貓兒一般窩在沙發裡的人,便放輕了動作。
假寐的虞熙感覺到眼前有黑影靠近,便睜開了眼,“在哪裡做?”
她是故意破壞此時美好的氣氛,在看到他眉心痕跡淺淺的皺了一下後,笑容更燦爛了。
但在他一語不發的抱起她後,虞熙覺得自己最近有點盲目自信了。
浴室!
她還沒強大到和他在那裡坦誠相對的地步。
“不敢了?”林述似乎總能窺探她的內心,垂眼看著她,問。
他語氣中的篤定,讓虞熙火氣蹭蹭往上漲,“你是要給自己臺階下嗎?”
四目相對,情深幾許,虞熙剛才的洶洶氣勢逐漸減退,率先移開視線,心裡念道:從小到大不知道看過對方多少次衣衫不整了,又有過一次經驗,不必慌張。
只是初次深入瞭解的那晚,不似現在燈火輝煌。
浴室門關閉時,虞熙扳著他的肩,優雅落地,她看他開了浴池的開關,蒸騰著的水汽很快瀰漫開來。
溼熱的空氣,燥熱的情緒,在此時都等待著爆發。
她便像一個乖巧懂事的兔寶寶,解了腰間的裙子繫帶。
米黃色的長褶裙,登時堆在地上,虞熙抬腳半步跨過去,左手按在他胸膛上,右手解他的上衣釦子。
整個過程,她都淺笑著直視他的眼睛。
“我猜宋曉茹沒那個膽揹著我掛伴侶,你說對不對?”
林述抬起左手,手指緩緩穿過她柔軟的長髮,而後指背溫柔的滑過她的臉頰。他當然是因為知道了,才急著回來懲罰她。
“我猜徐家浩沒有那麼蠢,跑到病房裡偷戒指,要扔掉,也應該我來扔。”
虞熙垂著眼,似在專注的解釦子。丟掉別人都不敢撿走的東西,徐家浩除非是瘋了,才故意去偷。
肯定是某人又給人洗了腦,讓徐家浩去栽贓宋曉茹。不過宋曉茹也不冤枉,還主動找徐家浩要戒指,雖然折返回去還戒指時哭訴,只是想留著玩兩天,也是無用。
誰知道她是想玩過以後丟到一個徹底找不到的對方,還是還回來?虞熙可不覺得青春期的宋曉茹,有那麼顧及後果。
解到最後一粒紐扣了,她右手食指故意順著他腹部的肌肉線條描了兩下,而後在林述俯身靠近時,拉下他的白襯衫,轉身罩在身上。
撲空的林某人,勾住她的腰,迫使她面對自己。
“我就喜歡你的口是心非,”林述悄然俯身,在她耳邊低喃,“欲拒還迎的樣子,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