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媽。
虞熙記得,那是她五歲生日的凌晨,媽媽送給了她這份特別的生日禮物。
那晚她嚎啕大哭,赤著腳跑出去追媽媽,卻被爸爸攔下。她哭了很久,也哭了很多年,直到得知媽媽再婚的訊息,便再也沒有因為她哭過。
平靜的從夢中醒來,虞熙摸黑去了臥室,看一眼日期,月底生日,沒意思。
渾渾噩噩的勉強睡到早上,虞熙梳洗好,看到回來後隨意丟在地毯上的星空禮服,撿起來扔到了洗衣房的衣籃裡。
“喂,十分鐘趕得來嗎?送我去學校。”
她開啟車庫大門,慵懶的靠坐在引擎蓋上。
“十分鐘?姑奶奶,我打飛的也過不去啊,早高峰。”
對方是一個少年音的男人,有段時間,虞熙喜歡聽這種型別的聲音,有種回憶感。
“還沒七點就早高峰了?我怎麼不知道?”虞熙覺得好笑,她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還沒有一個異鄉人瞭解這裡?
但是說完她就有點明白了,自己何時注意過這些?身處鬧市,卻兩耳不聞窗外事。
“呃……可能是近兩年變成這樣了,我儘量趕過去吧。”
男人基本上不反駁她的話,因為她是僱主。
“儘快吧。”
還沒結束通話,虞熙又聽到另一部手機響了,備註:瘟神。
這人都不用倒時差的?
她看一眼,沒接。
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後,來了一條資訊:[起床了嗎?我接你去學校。]
[不用了,有人送。]
沒回復了。
十分鐘後,她聽到一陣嗡鳴聲,隔著花草肥美的園子,圍欄外的銀灰色超跑上下來一個身材勻稱的高個子男人。
“看樣子趕得很急啊,立好遺囑了嗎?”她隔牆高聲笑問。
“你不是早和別人說我死了嗎?”林述看著密碼鎖,試了一下。
虞熙不聞不問,保安會放他進來好理解,畢竟之前他一天能跑個百八十趟,但密碼早改了幾百遍了,他能開啟?
滴~
他開啟了!
林述的笑容忽然明朗了起來。
“那是,前任不死,留著過年?”虞熙撇嘴道。
“我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被前任了?”
“夫妻分居兩年還算離婚呢,四年沒聯絡,你不是前任還想在我這立個碑?”
“不是你把我拉進了黑名單?”還是他換多少號碼,她拉黑多少次的那種,導致他只能透過別人瞭解她的情況,而且還要揹著父母。
“你怎麼不說說我為什麼拉黑你?”
“你明知道那是一個誤會……”
“什麼誤不誤會,我就是要找個理由和你一了百了,玩膩了,你不是也心知肚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