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牛成看向黎陽鴻的臉,十分贊同程公子的說法。
他覺得公子最近的臉色不知怎地,一天比一天白。
已經不是正常的膚白,而是接近慘白那種。
與眼下的烏青形成鮮明的對比。
最近公子沒少被老爺責罵,所以,公子這兩天也沒出來找樂子,都待在府裡。
牛成這才覺得黎陽鴻臉色有些奇怪。
就在黎陽鴻聽紅媚彈的琵琶入迷的時候,他忽然好像聽到另外一道琵琶聲。
“!!!”
這個琵琶聲……
黎陽鴻猛地站起來,四周環顧,像是在找什麼一樣。
程殊然只覺得奇怪,於是問道:“你找什麼?”
黎陽鴻反問道:“你剛剛沒聽到小憐的琵琶的音嗎?”
程殊然滿臉問號,這兒不是隻有紅媚一個人在彈琵琶嗎?
而且,那小憐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小子怎麼突然又提起一個死人?
程殊然忽然打趣道:“你既然對人家還心心念念,當初幹嘛不直接抬進府裡去。
這樣,你就能天天聽到那小憐的琵琶聲了。”
程殊然有次跟著黎陽鴻聽過那小憐彈的琵琶,確實不錯。
他看得出,那小憐對黎陽鴻一往情深。
模樣可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裡只有黎陽鴻一人。
不過,黎陽鴻註定是浪子,怎麼可能把心思一直放在一個琵琶藝伎身上。
所以,在黎陽鴻為小憐贖身不久之後,黎陽鴻就再也沒去看過小憐。
把小憐一個人丟在合泰路的院子裡。
小憐整日都盼著黎陽鴻過去看她。
日日夜夜在院中彈琵琶。
整個合泰路的鄰居都被她那琵琶聲煩得苦不堪言,而且,她彈奏的琵琶越來越哀怨、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