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景老哥大可放心。他們若是想要這個王朝國度,定然不會坐視百姓的死活。”
封山喝完一杯溫茶,正襟危坐,眸中盡是篤定的神色。
“既然封山老兄如此確信,那我們兩家正好藉此機會,可以好好休整一番,靜待城中明日的答覆。”
一旁的卞雲波卻沒有相信封山的回覆,一邊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一邊溫和的說道。
“若是,城中拒絕開啟護城陣法。屆時又當如何?”
“卞雲波,你這是何意?難道還信不過我家兄長?”封海重重一拍桌案,桌面的茶水直接散落一地。
封海目光冷冷的盯著對面的兩人,語氣也愈發冰冷。
“封海!”
封山側著頭,目光落在封海身上,“休要放肆!景兄和卞兄是來幫助我們封家,不得無禮!”
“無妨,無妨!”
卞雲波臉色如常,沒有半分生氣。聲音溫和的說道。
“景兄、卞兄放心。若是城中的眾人不願開啟護城陣法。屆時我將繼續催動長輝。如此一來,相信遠在天龍城的那些人,也不會過多幹涉。”
景林祖和卞雲波以為是封家擔心天龍城的權貴們事後問責,從而獲取的那一份真龍資源會被削減,才決定給京都城中的百姓一些喘息的時間。
“既然如此,我們二人也就不打擾封山兄休息了。”
“封海,你替為兄送一下景兄和卞兄。”封山給了封海一個眼色,言下之意是讓封海將巨劍門的兩位長老送出封家駐地。
景林祖和卞雲波兩人告辭之後,直至聽不到任何腳步聲,封山才吐出一口濃濃淤血。
“兄長!”
剛剛折返回來的封海看到如此一幕,急忙上前,關切的喊道。
“無事,休息一下就會恢復。”
封山雖然服用了封家的療傷丹藥,體內氣息恢復了大半,但長時間使用“長輝”,還是讓他的身體不堪重負。
“我這裡還有一些丹藥。”
說著,封海將身上攜帶的療傷丹藥統統拿了出來。一時間,一旁的桌案上,堆了不少藥瓶。
望著各種顏色的小藥瓶,封山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清咳一聲道。
“長輝對我的身體反噬極大,希望明日城中的那些人可以做出明智的選擇。”
原本就對巨劍門不滿的封海,聽聞“長輝”對身體反噬極大。心中的怒火就更盛。
惱怒道,“兄長,族老會將長輝交到你手中,看來是沒有安好心。長輝雖是族中重寶,但若是用長輝奪得真龍,您身後又被反噬...屆時...”
封海沒有繼續說下去,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面對族老會那些卑鄙的陰謀,封海此刻恨不得此次奪龍計劃失敗。
他們這一支既然已經拿到“長輝”,哪怕獲得真龍,他們這一脈未必能得到實際好處。
封山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瞪了一眼封海。後者也只隔牆有耳,急忙掐住話頭,不再言語。
連續服下十多枚補氣的丹藥,加速吸收周圍的元氣,封山的臉色恢復大半。
“這雨,會下一晚上。明天會有很多人死去。”
封山雙目透過營帳的縫隙,望著遠處那忽隱忽現的綠芒,緩緩說道。
“是哪種毒藥?”
“長輝”本是族中一件靈器,可以感受天地的元氣,讓天地發生逆轉,吸收天地間的水氣,聚聚到靈器中。
為了震懾城中的各大世家大族,封山在“長輝”中放入了一種綠毒。此毒最初會讓人身體發癢,然後就是其癢難耐,隨後則開始身體發潰。最終在痛苦中死去。
傾盆暴雨之下,每一滴雨水中都夾雜著這種毒物。即使在最初的雨水中沒有沾染,但雨滴與土地相容,這些毒物與城中的井水、湖水以及河水相容。
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此刻的京都城,已經淪為了一座毒城。
十二個時辰之後,若是沒有封家賜予的解藥,滿城的人都會屍體潰爛而死。
即使武道強者,面對這種毒物也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