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湖四周是一圈弟子修仙的普通院落,足有數百個,每一個院落四周都有竹林蔓延到山腰,只有一處院落正門與拱圍淨湖的玉石小徑相連。
接引弟子駐足山谷淨湖外,遞出一塊玉牌,溫聲囑咐道。“這是你的弟子玉牌,滴入一滴血液就可以激發禁制。只有這塊令牌才能開啟你的院落,等你正式拜入鼎元峰,分得洞天,這塊玉牌也可以給洞天設下禁制。”
“多謝師兄,您不和師弟一同進去?”厲清寒正在好奇哪一家院落是自己的,還打算讓這位接引師兄帶他繼續尋找。
接引弟子擺了擺手,苦笑道。“我還要去接引其他師弟,山谷淨湖就不進去了。”
前方的環形玉石小徑上,已有十多名新入峰的弟子正在尋找自己的院落。
足足找了半個多時辰,厲清寒在玉牌發亮的綠光中找到了自己的院落。將玉牌放在正門前盤踞的小巨獸頭頂的凹槽中,一道淡淡的光暈流光散開,院落正門上的流光散出。
進入院中,厲清寒打量了一番自己暫時居住的地方。院落不大,左側有一方小池塘,其中有幾尾錦鯉遊弋在荷葉間。
另一側則是一棵不知名的古樹,華蓋如織,將整個庭院遮蓋,其間有萬千光絲垂落,折射在庭院的牆壁、門窗和池水上。
正前方是一座三層小樓,青磚白瓦,小樓後面是一片不知盡頭的竹林,隱約可見其間有氤氳的陣法流光縈繞。
就在厲清寒踏步走進小樓的那一刻,整個山谷淨湖都沸騰了,雲海翻滾,環形白玉小徑散發出的靈氣也徹底紊亂,使得進入院落的弟子還是在小徑上尋找自己院落的弟子都氣血充斥經脈。
“誰!難道這裡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殺自己?”厲清寒躬著身子,用盡力氣看向天際那道極為模糊的人影。
“到底是誰?”
還不等他繼續思索,整個人就被這股威壓震暈過去,嘴角還溢位絲絲血跡。
山谷淨湖雲海之上,一襲深藍色的錦袍老者負手而立,目光掃過下方的院落,眼神焦急。
老人正是平陽峰長老南門元甲,一位天權境五重的宗門宿老。
原本也是要將厲清寒悄無聲息的帶入平陽峰,結果弟子回稟,厲清寒被鼎元峰的人直接帶入了山谷淨湖。
“我們平陽峰的弟子,鼎元峰竟然也敢搶!”得知這個訊息,平陽峰的長老南門元甲直接衝入鼎元峰,要直接搶回弟子。
“南門師兄,這裡是鼎元峰!”一襲青衫的鼎元峰長老站在對面,目光中不帶任何神色,只是靜靜注視不遠處的老者。
“區區天權境一重的小輩,竟敢攔老夫!”南門元甲袖袍一甩,雲海翻滾,一道無形的氣浪將青衫長老震飛數百步。
阻攔南門元甲的正是鼎元峰長老老陸白峰,此時的他身上青衫沾染了不少血跡,有些忌憚的看著南門元甲。他只是天權境初期,若是正面硬抗,自己根本就沒有勝算。
他是負責山谷淨湖這批新入門弟子,若讓南門元甲將人在自己眼皮下面帶走,自己的顏面必將掃地,也會讓鼎元峰在九峰中威信盡失。
“就算我攔不住南門師兄,但還是要試一試。”
不再多言,陸白峰轉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南門元甲身後,一掌拍下,其上帶著磅礴的威壓。
南門元甲佇立虛空,不躲不閃,更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這一掌直接拍在南門元甲後背,蕩起數圈氣浪漣漪,甚至將陸白峰震的倒飛出數十丈。
停穩身形的陸白峰嘴角溢位一絲血跡,看著自己那一掌力道透過南門元甲的身體,朝著山谷衝去。
勁風之下,那股磅礴的力道直接將一大片竹林摧毀,附著在上面的禁制法陣也沒有阻擋住。
而震飛陸白峰的那股勁風只是自己力道震出的氣浪餘波。
此刻,陸白峰不可置信的望著背對自己的南門元甲,袖袍下的右手顫抖不止。驚撥出聲。“沒想到南門師兄已經將雲天秘術修煉到這種境界。”
“水國來的弟子是我們平陽峰的人,老夫要將人帶走,你還要攔?”
南門元甲聲音很輕,但其中散發出的恐怖音浪又將陸白峰震的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