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言少府前往驛館。”王文山朝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大人請跟屬下來。”王文山身後一名武者走出佇列,躬身行禮,在前帶路。
“多謝王長史。”言少歌抱拳感激。
在太玄城侍從的帶引下,拐過兩條街,玄天司一眾人來到一處佔地極大的庭院。
庭院外是兩座栩栩如生的異獸,頭生雙腳,渾身鱗甲。言少歌看到守門石獸愣神片刻,竟然沒有在記憶中找到相似的異獸。
穿過三重院落,玄天司的一眾人進入驛館最深處。
“範逆逃脫一事,我自有計較。大家都先各自去休息,”言少歌一邊走著,一邊安撫身後的眾侍衛。
“遵命!”
眾人來到後院前的庭院時,紛紛在驛卒的帶引下前往各自休息的客房。
步入正廳之後,言少歌端起一旁侍從奉上熱茶,輕輕喝了一口。
凝氣醒神,感覺口氣極佳。又多喝了一口。
沒有多想,楊星河接過侍從手中的托盤,將茶水和糕點放在言少歌座位旁的桌案上,焦慮的詢問道。
“少爺,接下來該怎麼辦?範逆逃脫了。這責任可不輕呀。“
看著楊星河為自己焦慮的神色不似作假,言少歌臉上也擠出一抹擔憂之色,冷聲問道。
“你說這事,家裡會怎麼辦?”
望著自家少爺灼灼目光中帶著探究的神色,楊星河沉思片刻之後,重重嘆了一口氣。
“少爺,還是趕回帝玄城,這事只能讓家主出面。我們是擔不住,玄天司掌座大人也護不住。”
“範逆逃脫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只有家主出面,才能將事情控制在可大可小之間。”
“可大可小?”言少歌目光微凝,露出一抹寒芒。
楊星河被這冰寒的目光盯得渾身一顫,“砰”的一聲跪在青石地板上,鼓起勇氣道。
“能夠在玄天司一眾高手中劫走範逆,此事本就十分可疑。”
言少歌身體前驅,雙目微眯,一雙眸光上下打量著楊星河,追問道。“可疑?”
“卑職是懷疑,昨夜的夜襲,定然是有人暗中.”
楊星河沒有敢明說,但言少歌已然聽出了言外之意。
“我就先不回帝玄城了。範逆是在我手中丟失,我定然要找回來。空手而回豈不是被人恥笑。”
言少歌直接否決了楊星河建議他速速返回言府的建議。
還不等楊星河繼續再勸,言少歌斷然道。“你傳信給家裡和玄天司,我要關於範逆和東海的所有資料。再知會太玄城,這方面的資料,如果他們有,也請一同送到驛館來。”
“少爺,你真不打算回帝玄城?”楊星河一臉錯愕,從沒有見過自己少爺如此認真過。
言少歌目光一冷,喝道。“還不快去!”
就在言少歌看著手中巾帕出神的時候,耳畔傳來了“轟隆”的聲響,抬頭望去,驛館左前方一道光柱沖天而起。
“少爺,您的吩咐,我已經命人透過傳送陣法傳回帝玄城了。”楊星河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恭聲回稟道。
“大概多久能到?”
“少爺,府中和玄天司那邊匯總資料大概需要半日,最遲今晚就可以送到太玄城。而城主府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持玄天司的拜帖去了,相信下午就可以送到。”
楊星河不急不緩的回稟道,眼中雖然有不解之色,但掩飾的極好,心中也是暗自好奇。
“自家少爺平日最討厭這種案牘之事,怎麼今日有了這種興趣。難道是因為範逆之事。”
楊星河又抬頭看了一眼,注意到言少歌臉色有些憂色,關切道。“少爺,您要不要先休息下,等城主府的玉簡送到,我親自送入房中。”
言少歌看了一眼楊星河關心的目光,只是微微點頭,假裝疲憊道。
“也好,趕了一路,我也有些疲乏了。”
“好的,我這就讓驛館的侍女給您準備沐浴。”楊星河一臉堆笑,轉身離去。
後院一處僻靜的小樓,四周林海綿綿,其間溪水潺潺,偶有白鶴走過幽靜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