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渤海郡、東山郡的兩大宗門不抵抗,燕國北方徹底失守。
朝廷只能下令各地郡守、將軍們龜縮城中,不得和乾國鐵騎正面交鋒。
與此同時,一些南方的宗門雖然表面上沒有表態,但私下還是派出不少高手扮作刺客伺機行刺乾國太子。
但這一切都事與願違,最終,乾國十多萬鐵騎還是如約而至,抵達了開京城下。
與乾國太子風輕雲淡的神情不同,開京城北城頭上,一身甲冑的燕皇之子趙令白就不那麼輕鬆。
這一段時間,為了不讓開京城中的密探和城外的乾國大軍裡應外合,趙令白已經十餘日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此時的他身穿厚重的甲冑,若不是有珍草不斷續氣,加之自小也算在武道上有所收穫。恐怕早就身體虛脫!
趙令白雙手硬撐在城磚上,試圖站直身軀。
“殿下,”身後的一名親衛見狀,急忙碎步上前,扶住身形有些不穩的趙令白。
趙令白很快將這名親衛推開,臉色一沉,“本宮無事!”
城頭上的眾人都是臉色凝重,望著城下十餘里外的乾國大軍營地,鐵甲森森。
原本還有些鎮定的趙令白更是面沉如水。
他已經收到十幾份奏報,全是密探從各地蒐集來的,燕國不少宗門都已經私下向乾國表示臣服。
一旦開京失守,恐怕就將成為定局。
身旁一眾文武官員也都是神情呆滯,若不是燕皇讓他們一起上城牆,恐怕這些人絕不會願意將自家的護院武者派上城頭消耗。
眼見趙令白的目光掃過眾人,被目光觸及的群臣都紛紛將頭低了下了。就連不少飛鷹衛也喪失了往日的英姿。
飛鷹衛作為燕皇的耳目,他們得到訊息最為迅捷。
乾國擁有真龍的訊息自然瞞不過他們,雖然世代受朝廷奉養,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盤算。
趙令白看著眾人神情各異的表情,緊緊皺起了眉頭,冷聲道,“諸位都是開京城中的世家大族,世代深受皇恩,豈能在這個時候還搖擺不定?”
“乾賊勢大,但都是騎兵,若想穿過開京城外的諸多水脈並非易事。只要我們守住開京城,一切都會有希望。”
趙令白聲音中帶著一絲嘶啞,說道最後嗓子都徹底乾裂,甚至還不斷乾咳,幸虧一旁伺候的小太監急忙遞上一杯參茶。
“諸位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乾賊攻破開京城,你們的所有財富、資源還能留下多少不?”
“不是為了你們手中的財富,乾賊怎麼可能舉兵來犯?”
現如今的燕國,所有的資源都被把持在世家大族和宗門手中,皇氏已然羸弱不堪。
若不是之前有定國侯在渤海郡鎮守,皇氏的聲望恐怕早就無人問津。
“你們有沒有信心守住開京?守住自己的家!”趙令白用盡最後的聲音,大聲吼道。
“有!”
先是飛鷹衛高聲呼喊,然後又是守城的兵馬,再到最後才是稀稀拉拉的文武官員。
聽到這個聲音,由最初的高亢,到身邊文武官員的有氣無力。
趙令白雖然還是眉頭緊皺,但還是有些欣慰,至少守城的兵士並沒有失去戰意。
趙令白將目光經過不遠處一個年輕公子身上,微微停頓了片刻,心中暗自道,“這個秦公子怎麼和前幾日相比,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也有些萎靡不振。”
在上城頭之前,秦公子特意讓守護在院外的飛鷹衛來請示,是否可以一同前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