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金鎖和白寧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毅彩和毅花匆忙趕了過來。
“思鎖有下落了。”毅彩和毅花在門外交錯著大喊。
金鎖聞聲就衝出了門,激動地問:“人在哪裡?”
白寧氣鼓鼓地追在他屁股後面責問:“金鎖,你想幹什麼?”
“隊長,我二姐和思鎖被關在黑堅玉家,求求你,趕緊把他們接出來。”毅花央求說。
“你家的事找到我家來幹什麼?昨天你們三個人折騰了一宿還沒有折騰夠?”白寧生氣地說。
金鎖手一揮說:“走,接人去!”白寧吼道:“金鎖,你不準去。”金鎖說:“沒時間和你爭論,把毅虹和思鎖接出來再向你賠不是。”
“不准你和那個破鞋來往。”白寧說著雙臂就纏住了金鎖的腰,不讓他向前走。
金鎖急了,吼道:“放開我!”
“絕不放!”
“別怪我不客氣了。”金鎖說著,兩手猛推她的胸口,白寧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金鎖帶著毅彩和毅花去黑堅玉家。他邊走邊問,究竟怎麼回事?是怎麼知道關在黑堅玉家的?難道在大隊部審訊思鎖的是黑堅玉夫妻倆?金鎖迫不及待地讓她們說出真相。
毅彩、毅花與金鎖三人折騰了一夜沒有找到思鎖,她倆與金鎖分手後回到知青點,倒床就睡。
在知青點居住的就剩下她們姐妹倆。
金鎖和白寧結婚後新蓋了房子,其他知青有的考上了大學,有的回了城。知青隊養豬、種地、建果園的勞動力全是其他大隊派出支援的,當然知青隊也沒有少給報酬。
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安靜環境裡,毅彩、毅花此起彼伏的微微鼾聲就像一曲低婉的旋律,抒發著對毅虹和思鎖的思念之情。
模模糊糊的黑堅玉從遠方向毅彩奔來,他摟住她的細腰說:“親愛的,我見到一個女人,她的長相太像你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然,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
“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親,你不要生氣嘛,我黑堅玉是花心,可那是過去的事。自從認識了你,我就像著了魔,被你迷住了。說實話,我只喜歡你一個人。要不是家裡有個黑嫂,我早就想用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家。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很特別,既想親近你,好像又怕你。我的花心病可能就是這樣被你治好的。”
“做了錯事能改正,遇到漂亮的女人還熬得住,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咱倆這輩子沒有緣分,既然你有黑嫂,就要好好待他,不能三心二意。”
“黑嫂是被賣過來的,她應該有心上人,我想把她還給人家。”
“走一步看一步唄,做任何事都不能勉強。”毅彩心中總是琢磨著那個酷像自己的女人,問:“你是在哪兒遇見她的?”
“遣送站,她還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兒子哩。”
“你去那個鬼地方做什麼?”
“這不是做保人生意嘛,同樣保一個人,有的家庭富裕有的家裡窮,我當然要找家境好的,這樣才能多要贖金。所以,每包一批人之前,我都要以外流人員的身份混進號房,摸清底細。”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太危險了。”
“沒有那麼嚴重,遣送站是政府的,站上的頭兒同意,我怕什麼?再說,提前把人保出來,可以為政府節約支出。當然我也沒有少給他們的好處,有錢大家掙嘛。”
“我沒有多少文化,只懂犯法的事不能做,你要把握好。”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你和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我混進了她兒子的號房,聽他說他爸爸是解放軍,我覺得有賺頭,放風的時候就主動接觸了她。就這些,沒有別的,你放心。我在回號房時,有一群蒙面人劫走了那個小男兒,他喊媽媽救他,那女人尖叫著喊思鎖。”
“思鎖?蒙面人?救命,救命……”毅彩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