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戈有些喪氣,因為他發現陳之行的演法又變了。
本來他是有些鋒芒畢露的,連帶著演對手戲的自己也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每一句雖然要展現出虛弱的感覺,但是要加上底氣才能顯得不被他壓制住。
但是現在的陳之行已經成了一把軟刀子,悄無聲息的開始搶戲。
說實話,也算不上搶,他就靜靜的坐在那,總感覺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沒有抒發出來。
就像一句話沒有說完,強引著觀眾接下他的話尾,猜測他的想法。
不由自主的,就被他帶進了溝裡。
他有著超乎這個年齡的閱歷和演技,沒當胡戈以為他年輕的皮囊下套的是個老頭時,這人又時不時的展露出自己略顯扭曲的天真感。
“老胡,你說這東西真有用麼?”
陳之行手中掂量著神油的藥瓶,細心地檢視著配料表。
“我不知道,沒用過。”
說著,他還一臉懷疑地望向陳之行。
這懷疑地眼色,頓時讓陳之行蒙受了莫大的侮辱,氣急敗壞道:“你看我幹什麼?我根本用不上。”
“那你急什麼?”
“我急了麼?”陳之行尷尬地眨巴著眼睛,“我這表現的挺自然的。”
“那你就試試唄。”胡戈翻了個白眼。
“那倆人別玩道具啊!”路過的場務頓時甩下一句警告,便急匆匆趕場去了。
陳之行一激靈,當即將神油瓶塞到無辜地胡戈手裡。
眼看場務沒計較,他才鬆了一口氣。
“瞧給你嚇的,你怎麼膽子這麼小呢?”
“林庚心那慫貨偷拿道具習慣了,有點條件反射。”
胡戈看著手中的瓶子,微微側過身,在陳之行身側輕輕撞了一下,笑眯眯道:“說真的,你是不是有點力不從心?”
“我警告你不要亂講話啊,我告你誹謗,你知道嗎。”
“嗨,有物件都會有心力不足的情況存在,我理解。”
“你理解個屁你理解!”
幻聽到周圍竊竊私語,陳之行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真就只是單純的好奇。
要是這東西抹在哪哪裡硬,那鐵砂掌不是都能速成了?
誰知道胡戈心裡忒齷齪,一天天想的就是那些男歡女愛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