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畫畫麼?”
陳之行這邊剛嘀咕完,劉一茜便湊到他耳朵邊低聲問道。
一雙眼睛仰望著陳之行,發出絲絲崇拜的光芒。
會畫畫的演員不少,會樂器、會唱歌的更多,但是能在臺上說相聲逗的臺下哈哈樂的確實沒幾個。
這麼想著,她的呼吸都粗重起來。
一陣熱氣吹的陳之行耳朵有些發癢,他報復似的歪過頭,又對著她的耳朵回了一句:“可以會。”
同樣是熱風吹拂,彷彿水中被滴入一滴墨水一般,劉一茜臉上的緋紅從耳朵處暈染開。
“什麼叫可以會啊?”劉一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是剪的那種唄?”
陳之行回身看了一眼,吳晶和謝南正竊竊私語,他這才放心下來,壓低著聲音,湊的更近,“《泰坦尼克號》那種畫。”
“討厭!”
倆人正打情罵俏,臺上的郭德剛看的直嘬牙花子。
這兩個人正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視野無比的好,郭德剛視線往臺下隨便這麼一落,就能搭在兩人身上。
這舞臺佈置是上明下暗,明處都在臺上,臺下的燈光也就能看清懷裡的瓜子飲料。
但是站在臺上,郭德剛能清晰的看到臺下人的一舉一動。
眼看著這倆人越貼越近,劉一茜眼睛都閉上了,顯然是要做人工呼吸。
他一肚子壞水立馬往上湧,連忙話鋒一轉,“說到這武大郎啊,原來也不是賣燒餅的。人年輕時候也幹過別的營生,當過歌唱家,當過畫家還開過畫展。”
“籲——”
眾人聽得真切,這明明是拿剛才陳之行的段子砸掛。
兩人聽到這反應,連忙像觸電似的分開,陳之行還狠狠地往臺上剜了一眼。
劉一茜渾身發抖,不像是那種被戳穿的恐懼,反倒是偷偷摸摸帶來的刺激感一般。
陳之行看著她的模樣,暗歎一聲真是個小瘋子。
他這邊還沒催著繼續,劉一茜便鬼鬼祟祟的探了過來,貓著身子,整個人橫在椅子上,靠著座椅的靠背遮擋身形。
“咳咳!”郭德剛又咳嗽了一聲,看著臺下那幾乎明目張膽的兩人,眼珠子瞪的溜圓。
說實話,他上了這麼多年臺,連生孩子的都碰到過,但是丟了節奏卻是第一次。
一時間嘴裡不知道是講故事還是解說,只聽得一句句胡言脫口而出。
“潘金蓮是位武林高手,尤其擅長一招倒掛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