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靠不靠譜?”馬寅初推開窗子,透過縫隙,看著那依舊湛藍的天空,眼神裡露出一抹驚疑不定。
晴空萬里,大日灼灼,絲毫不見有雨的樣子。
莫說是有雨,就連水汽都沒有。
“要不是這小子素來靠譜,我怕是絕不會相信,今日會下雨。”馬寅初轉頭看向牆上的掛鐘,一雙眼睛流露出一抹焦躁。
就算是他心中相信蘇東來,可此時看著那萬里無雲的天空,他心中也是焦躁。
莫說是雨,就連風都沒有。
眼見著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從七點四十,一直到七點五十、七點五十五,天空中一點雲彩水汽都沒有。
即便是馬寅初對蘇東來有信心,可此時心中也是忐忑難安。
這次求雨,可是事關他的前途,這可不能出現岔子。
出了岔子,不說他這幾日的罪白受了,就是自己的前途,怕也沒了。
眼見著那時鐘落在了八的位置上,馬寅初心中焦躁,他終於忍不住了,正要起身去拿電話詢問一番,忽然只聽院子裡一聲驚呼:“起風了!”
起風了!
馬寅初連忙推開窗子,卻覺得一股熱風吹來,卷的院子裡沙塵四起,吹得屋子裡筆墨紙硯亂飛。
“起風了!”
院子裡的護衛狂呼,聲音裡滿是狂喜之色。
馬寅初關上窗子,聽著門外的歡呼,一顆心彭彭狂跳。
大帥府
此時各路軍統衙門的要員,俱都是匯聚在大帥府中,所有人都站在屋簷下,一邊盯著鐘錶,一邊看著外面的藍天。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逼近,看著外面毒辣的太陽,湛藍的天空,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諸位,現在已經是七點五十了,那馬寅初究竟能不能求來大雨?”
“是啊,都七點五十了,若是八點下雨,此時也該起雲霧了。”
“莫不是求雨失敗,咱們都被那馬寅初給哄騙了?”
“當初此人進入軍統衙門,我就看出此人是個騙子。這世上哪裡有人能呼風喚雨?能個求來風雨的,唯有神仙吧?難不成那馬寅初還是神仙不成?”
屋子裡眾人此時議論紛紛。
“大帥,我看咱們都被那馬寅初給耍了,這廝就是耍猴呢。沒準此人已經卷著細軟行囊跑了。”古文山看向姜大帥,指著鐘錶道:“還有一分鐘就八點了,現在天邊連一縷雲氣都沒有,哪裡會有云雨?”
“大帥,咱們還是派人去馬寅初的府中看看,可千萬莫要叫這騙子給跑了。這廝竟然敢招搖撞騙到咱們總統府,還在總統府內混吃混喝這麼長時間,決不能輕饒了他。”
眾人此時罵罵咧咧,看著那不斷走動的鐘表,俱都是覺得被馬寅初給耍了。
一邊戴先生面色不好看,當初是他將馬寅初給引進總統府的,現在眾人看著是在罵馬寅初,實際上是衝著他來的。
矛頭全都指向了他。
但他偏偏此時被懟的沒脾氣,一時間啞口無言,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裡露出一抹難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