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壹點點頭,這件事安春妮已經和他說過了,想來是要和其他老師認認臉,從魏怡華的言語中,她應該也是被邀請成為老師了。
“我還沒吃早餐呢,悅杉,幫姑奶奶打一份。”
“好!”
顧悅杉飛著似的去取餐點,魏怡華在她面前猶如洪荒怪獸一般,讓這個剛剛像只老虎的少女現在變成了一隻乖巧的兔子,讓陳壹看得連連稱奇。
陳壹問道:“她在您這經歷了什麼,她的性情在您這就像變了個樣似的。”
“之前就像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是吧?”魏怡華笑道,“之前這丫頭來我這借住了半年,想著閒來無事,就教了一些禮儀方面的知識給她,也好讓這丫頭收斂收斂性子,不說什麼大家閨秀,也至少有個淑女樣。誰知道這丫頭怎麼都不願意學,好不容易學會了一些,從我這走了沒多久又和以前一樣了,著實讓人生氣。”
看著端著早餐走過來的顧悅杉,確實,讓這女孩變成乖巧的兔子不是件簡單事。經歷過魏怡華教學的陳壹明白魏怡華的教學方式在這個女孩身上使用的時候有多大的反制力。
就像是優雅的狐狸遇上了個山豬,還要教她變成和自己一般。
這個比喻有些過了,但顧悅杉變得和那種貴族千金一般優雅大方,知書知禮確實不是一般的困難。
一頓早餐過後,陳壹和魏怡華準備一起走向會議地點,陳壹問顧悅杉要不要一起來,這讓顧悅杉用一種看仇人的目光一般看著陳壹,最後稱自己感冒了,得去買些藥拒絕掉了。
雖然感冒是事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顧悅杉像是逃跑一般遠去,陳壹說道:“她可真怕您吶。”
“其實這孩子挺孤獨的。”魏怡華突然說道,“小時候,只有她母親帶著他,魏霆那小子去俄羅斯一去就是十年,最後就連小顧死時也沒回來。事是這麼個事,在大局方面我當然能理解,但對於這個孩子太殘酷了。以她這性子沒什麼朋友,又不討家裡長輩的喜歡,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那時去學校看著她一個人坐在角落,就讓我看得心疼。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丫頭喜歡上耍劍之後,看起來已經歡快許多了。但這只是表面上的,沒有人比我更明白這丫頭有多孤獨。
走吧,路上邊走邊說。”
一路上,顧悅杉從小到大的經歷用兩個字就可以形容。
孤獨。
陳壹問道:“她就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魏怡華想了想:“愛好以前倒是沒有,要是硬要說的話只有貪吃這一特點。而現在就多了一樣,那就是劍吧。這可以說是她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愛好,這更像是她唯一的朋友。”
陳壹瞭然,難怪說道關於“劍”的時候顧悅杉會那麼憤怒,那麼激動。劍對這個孤獨的少女來說可能就是唯一了吧。想起顧悅杉的樣子,陳壹突然覺得這女孩有些單薄,可憐。
但想來顧悅杉用不著他可憐。
來到了會議所在的樓,陳壹又看見了那棟整個校園唯一一棟金色的樓層,猶如黑暗中的曙光,格外顯眼。
魏怡華注意到陳壹的眼神,也隨看著那棟樓,說道:“這棟樓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這棟樓是由邢成進那傢伙建造的。被特殊對待的東西,都不是一般的事物。”
說道這魏怡華看了一眼陳壹,這個少年是她看見在這靈氣復甦之後破曉最特殊對待的少年。不論是在官網上給他造勢,還是他們四個被那個傳說中的彼岸親自請來給這個少年單獨指導,都是最為特殊的存在。
“邢成進?”陳壹問道。
“是的,破曉封號‘刑’,這棟樓是他一個人建造的。”
“一個人能完成這麼大的工程?”
“覺醒者,特殊能力。”魏怡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