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活下去了。”
鄧思涵和莫政一怔,分不清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說笑,相比於放他們走,他們更有理由相信若宇是要用更慘無人道的方式來折磨他們,勾起他的興趣。
若宇扯了扯自己的領結,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來從椅子底下拿出一個袋子:“從現在開始,忘記一些關於我和陳壹之間的事,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這些算是補償。”
將袋子甩在桌子上,一疊疊錢摔出來,初略看過去至少也有二十萬。
拿出口袋裡的煙,拿出兩支扔在鄧思涵前面的桌子上,自己也拿出一支抽了起來,煙霧模模糊糊地遮擋住若宇那雙略顯迷茫的眼神:“我記得你是抽菸的。這事情就到此一段落了,我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也希望你們能將這些東西爛在肚子裡。”
像是怕他們不知死活,又道:“當然,要是你們想要報仇也行,要是有一天你們的眼界變廣了,可以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惹得起若家。”
將沒抽兩口的煙隨意扔在地上,開門徑直走出去,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若宇一下樓,李姐立刻湊上來:“老闆,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腿也有些打顫,就連看著若宇的瞳孔也在不停的顫抖,掩飾不住恐懼。莫政被從包間拖出來的時候她剛好碰見。那慘叫聲整個樓層都能聽得見。
若宇沒在意這些,說道:“剛剛那個服務員讓她回來吧,工資翻倍,樓上那兩個人下來的時候就當沒看見,讓他們走就行。”
說完若宇就走出了酒店。
身後的李姐長舒一口氣,這說明那兩個人沒死。要是這種大人物在這殺人了,那就麻煩許多了,她扛起不起,也不明白麵對這種事改怎麼做。
保鏢在若宇身後輕聲道:“少爺,家主電話。”
若宇接過電話:“怎麼了,爸。”
“人死了沒?”
“活著,沒什麼事,就男的被我紮了一刀,重傷都算不上。”
電話那頭像是鬆了一口氣:“儘快回來,事情我瞭解過了,你早些回來,關於這事需要和你談談。”
其實若宇有些驚訝,本來以為父親看見了自己做這種事會氣憤不已,畢竟以前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哪怕最後成為了家主也極少動用殺人手段來解決問題。為此若宇一直都是以正直的形象面對父親。
看著過往的車輛人群,若宇收起被父親掛掉的電話,問道:“是你說的?”
身後的保鏢低頭,表示預設了。
“我本來想著你跟了我這麼久可以信任了,沒想到還是會背叛我。也對,對你們這些人來說,家主的命令才是絕對的吧?”
“您會成為下一任家主,所以家主才會……”
“呵。”若宇打斷道,“家主?你們這些人知道些什麼,真認為若家還會有下一代家主?天要變了,在這個世界裡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其他人會管你如何如何嗎?我一個人……”
若宇愣了愣,心頭浮現出一道消瘦的身影,沒有接著說下去,轉言道:“回去吧。”
看見天上的星空,好想去見那個人一面,今天的事他應該也看見了吧,要不然怎麼會提醒我呢?
保鏢的車開到若宇面前,幫若宇將車門開啟。
若宇回頭,莫政正被鄧思涵攙扶著走了出來,看見若宇的他們停在了原地,兩個人一言不發的看著若宇。
“呵。”
“真是個奇怪的夢。”
補了一覺的陳壹從床上起來,腦子回想著昨晚的夢,夢裡的內容已經開始漸漸模糊,只能依稀記得一些大致的內容。
突然想到什麼,周圍一看。
旁邊的床上已經沒人了,杯子疊得整整齊齊。顧悅杉已經起床了,此時正在桌子上對著鏡子梳頭髮,時不時還傳來吸鼻涕的聲音,想來已經感冒了。初秋正是感冒最高峰,更別說這傢伙的睡相……
可當陳壹已經洗漱完成,紅髮女孩卻還是在用梳子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力氣變大了許多,好像變得有些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