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巷。
俊美少年陳一蹲在自家門口刷著牙,身邊的黃禮依吃著個剛剛隔壁秦爺爺送過來的饅頭,黃禮依含糊不清說道:“一一哥,你有什麼辦法給秦爺爺延壽吶,每天看著秦爺爺步履蹣跚的,我心裡頭就特別不是滋味,生怕哪天就得去送白髮人了。”
“哎呦,臭丫頭,給你吃饅頭怎麼還咒我這老頭子呢。”隔壁傳來一聲笑罵。
“這丫頭也是,白眼狼一個。”對門走出一笑盈盈大嬸,頭大富態,標準大媽形象。
黃禮依一時有些臉紅:“秦爺爺你聽力怎麼這麼好吶!”隨後就急忙跑回屋子裡。
陳一刷完牙,將牙刷杯子倒立著放在水龍頭旁邊,因為放的位置不對經常被黃禮依嘟囔,長久以來就養成了一個“百放百對”的技巧。走下階梯對黃大嬸道:“好歹是同姓一家人,要是黃大嬸你說話稍微客氣點,說不定這五年依依都認您當母親了。”
黃大嬸的丈夫當年死在了靈氣復甦的大變動裡,有個兒子,當年來和平巷照顧了兩年就走了,直到黃禮依陳一兩人來到了和平巷,日積月累的感情多了,雖然黃大嬸對黃禮依口頭上從來不給面子,但總的來說,起碼在生活上很照顧,過年的時候都是一起過的。
黃大嬸笑著點了點頭,對這俊秀好看的少年,從來沒有過一聲的囉嗦。剛來的時候這少年一聲不吭,像個悶石頭一樣,如今還算活潑的性格也是她一路看著變化過來的。
陳一也笑了一下,算是回應了黃大嬸,隨後走到隔壁秦爺爺房前,道:“聊聊?”
當初這少年來這時就是這十七八歲的模樣,如今過去了五年,還是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任何變化,秦守鎮自然明白陳一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場邀請可以說秦守鎮也料到了。
秦守鎮家中後院中,秦守鎮坐著靠椅上沏著茶,而身邊的陳一像在自己家一樣,直接睡在了躺椅上。
“秦爺爺,我身子比較弱,你別介意哈。”陳一道。
秦守鎮也不明白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畢竟這少年在隔壁整整四年都極少出來,確實和一個病人差不多,但現在的樣子哪裡像個病人,活生生就是一少年惡霸。五年不變樣,定然是修行者,但等級如何就不知道了。據秦守鎮所知,哪怕連一級都無法保持五年容貌都毫無變化,特別是在十七歲這個年紀。應該是有什麼特別的體質,活著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
“秦守鎮。”
陳一這一聲可把他嚇得不輕,五年來他從沒對外說過自己的名字,整個和平巷都不知道有個秦守鎮,只知道有個病懨懨的秦老頭罷了。
“你靈基的傷還沒痊癒吶,現在能發揮多少實力,勉強能有二級水平嗎?”陳一躺在躺椅上,閉著眼,輕聲說道。
秦守鎮心一緊,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另一隻放在大腿的手也湧出一道靈力進入身體,活躍自身的細胞,沉寂了多年的破碎靈基也開始凝聚靈力。
秦守鎮側頭一看,那俊美得不像話的少年還是好整以暇的閉著雙眸,愜意的躺在躺椅上,好像對秦守鎮的行為毫不在乎似的。而陳一後面,二層紅磚房的窗戶上,黃禮依正雙手托腮撐在窗戶上,看著他們。
“陳一吶,你這樣欺負我老頭子可不好啊。”秦守鎮說道,這聲音不小,就是想讓隔壁樓上的黃禮依聽見,可黃禮依表情毫無變化,還是一臉憨憨的看著他們。
“聲音早就隔絕了,空間也被我扭曲了,怎麼說呢,哪怕您隔這條脫衣舞,在她眼裡,您還只是坐在這和我談笑風生,時不時還和她招招手。”陳一拿起旁邊的茶,給自己倒上,又給秦守鎮添上。
你還真把這當家啊?
秦守鎮試著對著黃禮依揮了揮手,發現那丫頭還是毫無變化,明白陳一併不是開玩笑,扭曲空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