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廂的空間很大,原本只有陸存禮。
看到秦淺,陸存禮的眼眸亮了亮,目光再觸及她旁邊的陸言琛,嘴角露出一抹譏誚。
陸言琛拽著秦淺進去之後,站到了陸存禮的對角,他想鬆手,秦淺卻忽然反扣住了他。
柔軟的五根手指猶如靈蛇鑽進陸言琛的指縫,牢牢嵌入他微帶著薄繭的掌心。
渾然一體,天生契合。
陸言琛不耐地側眸看向秦淺,眼底流轉清冷。
秦淺倔強迎視著陸言琛,有恃無恐地笑笑。
“這麼巧,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們。”陸存禮的開場白很喧賓奪主。
陸言琛暫時忽略了秦淺佔便宜的舉動,淡聲道:“這裡是陸氏,你碰上我,不奇怪。”
陸存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去接秦總參加生日宴。”
秦淺眼波瀲灩地橫了陸言琛一眼:“言琛工作太忙了,我就讓禮服店的人稍後送禮服過來,我們到時候從公司出發。”
陸言琛冷眼旁觀秦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他的身邊從沒這種出口成謊的女人。
“聽堂叔說你柏林的開發案做得不太成功?晚上你得飛過去洽談。”陸存禮面露關切,試探道:“如果實在忙,宴會你可以不去。”
秦淺瞥向一聲不吭的陸言琛。
陸言琛靠著電梯壁漫不經心地轉了下袖釦,眼皮都懶得掀:“小問題,不差一時半會兒。”
陸存禮低笑,視線掠過身段曼妙的秦淺,眼底莫測的光隱約浮動。
陸言琛不經意抬眼,捕捉到陸存禮貪婪的眼神,揚唇:“喜喪二事,最忌諱遲到缺席,堂哥還是早點動身為妙,免得堂嫂鬧心。”
將馮恬的生日會跟喪事相提並論,這麼損的玩笑,也唯有陸言琛敢開。
陸存禮的臉徹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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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陸存禮在後頭觀望的福,秦淺省了找藉口,順水推舟地和陸言琛一起進了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