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斧刃落在了一起,但是那雜訊構成的斧頭,穿過了盤古斧,直直的劃過了鴻鈞的身體。
“咯咯咯,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阿撒託斯看著一條絲線從鴻鈞的頭頂慢慢的朝著下面滿意,祂那斷斷續續的嗓音開心的笑了出聲。
可一下刻,笑聲嘎然而止,因為一條絲線同樣從祂的身體浮現出來。
“什麼時候?”阿撒託斯看著面前的鴻鈞道人,對方根本沒有一點要潰散的跡象,反而是祂自己,身形更加的淺薄了。
將手中複製出來的盤古斧一扔,祂緊緊的盯著面前的老者,“看起來是我大意了。”
沒想到,那武器之中同樣蘊含了大道的力量,甚至,就連複製出來的,也與自己的道有所悖。
而鴻鈞道人的周圍浮現了四把閃爍著不同顏色的神劍,只見他微微一指,便朝著阿撒託斯疾射而去。
虛無在面前展開,長劍觸碰到那白色的屏障之後,形態瞬間潰散消失。
而阿撒託斯握住了一把白色的長劍,同樣是由雜訊構成的,祂朝著面前的鴻鈞道人劈了過去,鋪天蓋地的白色朝著他侵蝕著,一切全都化為了虛無。
可面對這樣的攻勢,鴻鈞道人沒有任何的驚慌,反而盤坐於虛空之中,一個由陰陽二氣構成的蒲團浮現於身下,而且逐漸的擴大。
只見無數景象羅列於他的面前,只要虛無的白光進一分,那麼他便將萬物的形態呈現於此,兩者只見不斷的抗衡著。
這便是道的碰撞了。
鴻鈞道人以身顯化萬物,而阿撒託斯則是否定萬物。
但是,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難道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這樣的話,恐怕真就入了對方的如意算盤之中。
“海德拉!”阿撒託斯以一道混亂的雜訊,傳到了一個異形的空間之中,分給了對方那麼多的力量,現在也應該出手幫忙了。
只見無數的淤泥在鴻鈞道人的背後爆發,像是灰色的海洋一般,傳來了各種生靈的哀嚎與哭泣,其中不乏有著強大的神靈。
同樣的,作為千面之月的海德拉,與阿撒託斯是相同維度的存在,在這一路之上,無數個世界的力量,有一部分被她所吸收。
那些痛苦的頭顱同一時間,看向了鴻鈞道人,其中的業力與怨毒,似乎想要汙濁祂的鴻蒙紫氣。
但顯然,世間之力是無法侵蝕大道的本源的,但這種不計其樹的疊加之下,依然給他造成了一些阻礙。
阿撒託斯的虛無之力,朝著那森羅永珍的力量不斷的侵蝕著,無數景色只是一瞬間就化為了白色,存在同樣永久的消失了。
背後那浩瀚的淤泥之海,其中各種生靈的頭顱發出了怪異的笑聲,似乎,嘲笑著鴻鈞道人的不自量力一般。
但下一刻,隨著一指,黑白二氣化身太極,將這些淤泥不斷的絞殺磨滅著。
可就算如此,那浩瀚的淤泥之海實在是太多了,更別說在這樣危險的戰鬥之中,一時半會也無法全部的清楚。
“不說話以後也不用了。”阿撒託斯看著面前的道人,依然不發一語,虛無之力朝著對方壓了過去。
在兩者的合力之下,鴻鈞道人此時身陷危機之中,就算是有再多的力量,也無濟於事。
那虛無之力與他的力量完全不同,每一時,他的力量都會削弱一分,失去的力量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