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風生之時,嚴非想腦袋一扭,瞳孔猛縮:“涼山風姓風千鈞……前輩。”
風千鈞青筋跳動,他乃是異人界享盡榮光的老一輩,有幾個人敢對他如此言語:“孽障!安敢撒野!”
地面一塊飛石極速射來,田晉中心中微震,這飛石之速,在他眼裡模糊不清,連抵擋一二都做不到。
李無眠單手覆蓋金光,將襲向肩頭的飛石罩在手裡,咔嚓一聲,金光破碎,飛石落地,掌心出現一塊青紫。
老一輩的修為差距簡直是無法逾越,風千鈞這隨手一擊,便破去了李無眠苦修的如意金光,更是輕易傷到了他。
嚴非想大驚失色:“風前輩何必以大欺小,有話好好說,都是名門正派,且慢動手。”
他一頂高帽扣上去,兼之已經給到李無眠懲戒,風千鈞倒是沒有繼續出手,打量著這一行人。
長眠子和他師弟不必多提,烏寶囊中之物更不多看,嚴非想小小嚴家,與涼山一脈相去甚遠。
那小和尚倒是有點修為,不過與他來說,三腳貓功夫罷了,而面容悲苦的老僧,卻叫他稍微注意了兩下。
片刻也收了目光,一點修為的痕跡都看不出,面相也從未見過,一個尋常老僧罷了,不值得多在意。
須臾之後,風千鈞已經有了判斷,不過是些雜魚而已,以他的身份屈尊而來,取回烏寶,誰敢說一個不字?
風千鈞淡淡道:“與你五息時間,將烏寶跪送而上,否則,風某代天師懲徒!”
這時涼山眾人紛紛趕到,見風千鈞如此強勢,都是大出一口惡氣,尤其是被耍過的風樂山,更是滿面欣悅之色。
田晉中大怒:“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我師父若在此地,似你這般人物,跪都沒有資格!”
“不當人子,族叔如何不能與張靜清分庭抗禮。”“黃口小兒,對前輩不敬,枉顧綱常倫理,該重罰!”
涼山眾人同樣大怒,那風千鈞目光一眯,眠龍維虎在他眼裡,不過一介小兒,這醜道士焉感放肆?
“掌嘴!”
口中輕斥,便作無形風壓,彼此修為差距不可以道里計,李無眠身上純白雷光一閃,卻是遲了一步。
田晉中面頰高腫,怒火中燒,正待喝罵,李無眠站在他身前:“晉中,野犬吠之,七尺男兒,豈能撲地回吠?”
田晉中恨聲道:“可是大師兄,他們不是野犬,他們是人。”
“那就宰了當火鍋吧。”李無眠話音一落,殺機畢露,沒有人能當著他的面打他的師弟,這種人不存在!
梁山眾人一愣,無不是捧腹大笑,那風千鈞都無心懲戒他,面上露出笑容,天大的笑話,莫過於此。
田晉中也吃了一驚,怒火迅速消弭:“大師兄,你不要……”
他只是性子直,他腦瓜子可不傻,風千鈞何等樣人,異人界老一輩,還不是石萬那種藥師,戰力不可一概而論。
只是心中不吐不快,但說到要將他宰了,如果師父在此,自然小事一樁。當然如果張靜清在,風千鈞哪敢說話?
“晉中,大師兄給你出頭,你不樂意嗎?”
田晉中肅然道:“大師兄天下無敵!”
“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屎都要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