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暉點頭道:“就此別過,兩位也需量力而行。”
諸葛家眾人走後,許新處理好傷口,萬幸都是皮肉之傷,不損根本,道:“董哥,要不咱們也去摻和摻和?”
眼見他劫後餘生,卻無擔驚受怕之色,董昌不由一笑,小許別的不說,心倒是蠻大,搖頭道:“你想去你去。”
諸葛家眾人的目的沒有明說,但兩人心知肚明,不是為了涼山烏寶還能是什麼?
那諸葛雲暉,乃是諸葛家傑出弟子之一,年紀輕輕,在蜀地有‘小臥龍’之稱,兩人早就是如雷貫耳。
此番行色匆匆,帶著諸葛家一眾青秀,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是出來踏青。
……
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晨,李無眠甦醒,坐在床沿,發了一會兒呆,開啟窗戶,觀旭日東昇,人來人往,定定出神。
許是他發呆的太久,田晉中悄悄開啟房門,來到他身後,側頭一望:“大師兄,你在做什麼?看風景嗎?”
“是晉中啊,該吃早飯了,但是我卻吃不下。”李無眠的手搭住窗臺,唏噓不已的說著。
田晉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情況,端詳片刻,小心翼翼道:“如果我沒猜錯,大師兄你是……”
“嗯,我好憂鬱啊。”李無眠點點頭,叫田晉中啼笑皆非,伸出手去摸他額頭,自然是被毫不客氣的拍開。
李無眠沒好氣道:“幹嘛?”離開窗臺,坐在床沿:“哦,你看,我床上有兩個枕頭,一個是我的,另一個…”
“我說大師兄啊,你這是給我整哪一齣,沒發高燒吧?”田晉中直接打斷,無語的同時,又倍感有趣。
李無眠道:“我心血來潮,感慨兩句不行嗎,要是小維在就好了,一定會好好安慰我。”
田晉中狂翻白眼,事到如今,確認了一個事實,大師兄這是:“我知道,你一定是閒的蛋疼對不對?”
“呃,差不多吧。”李無眠愣了一下,老實點頭,這段時間,白天趕路,晚上睡覺,豈止是閒的蛋疼能到道盡。
田晉中瞪大眼,他說出這句話時候,還以為會被敲腦袋呢,不禁觀察大師兄的面色,心中驚疑不定,真抑鬱了?
心思電轉,大師兄這昨天還有說有笑的,好端端一個人,怎麼說抑鬱就抑鬱,田晉中越發迷糊了。
李無眠搭著膝蓋,距別惠泉,過近半月,再有三五天,就能到達嚴公老的所在,也能看到劉懷義這操心的傢伙。
至於抑鬱之類的,其實主要是太閒了,西蜀一地,波瀾不起,每天就是趕路吃飯睡覺,平淡的像一杯白開水。
誠然西蜀也有許多苟且之事,就像那天嚴非想交待的,但那些事情,並非他力所能及,過於瑣碎。
當然了,他不會說抑鬱就抑鬱,縱然平淡,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誰的人生都有風平浪靜之時。
如此種種,都是表面原因,更深層次的原因…李無眠摸著下巴:“你說,怎麼沒有全性的王八蛋讓我宰一宰。”
田晉中道:“說起這個,大概不勞煩大師兄你操心了,唐門高手齊出,蜀地全性這段時間幾乎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