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青扭得像條肉蟲子,被她師兄用捆豬的辦法給捆走了。
她不斷掙扎,還十分不忿。
“大師兄!我不服氣!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有什麼話趕緊說,待會兒你可能就爬不起來了。還有,現在想和你三師兄串供,晚了。”
“哼,不關三師兄的事。你放過三師兄!”
“呵,你還很仗義。你信不信等會兒你三師兄就得把自己摘出來,留你一個可憐巴巴地受罰?”
“你憑什麼這樣汙人清白!三師兄不是這樣的人!我三師兄是天下第一志誠種!”
“……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種認知。”
“哼,”傅青青的小鼻子簡直要翹到天上去,“當然是三師兄親口告訴我的!”
“……”
“三師兄他對每個女子一心一意。”
是,但這不妨礙他見一個愛一個。
“三師兄他最瞧不起對感情不專一的男人!”
是,因為他這個人渣根本就不談感情。
“三師兄是大情聖!他對男女之情有著旁人難及的感悟!”
這不廢話麼。他過盡千帆,看誰都是。實踐出真知,多實踐多出,少實踐少出。那麼多經驗攢在一起都夠編纂成一部戀愛寶典了,修仙完全是在耽誤他出書。
傅白的心裡呼呼呼地閃過一大套話,要反駁他小師妹。但看小師妹天真無邪的樣子,想了想,還是先別說了。
等會兒叫傅款過來現身說法,讓你這個叛逆期少女當場夢碎。
與此同時,正在四長老那兒喝茶的傅款,聽說大師兄要見他,嚇得手一抖,茶水全潑他師父鬍子上了。
“嘶,你這逆徒,要燙死為師麼!”
“啊呀,師父抱歉抱歉,沒燙傷罷?”
傅款隨便應付兩句,就想著該怎麼回絕,把這弟子打發走。
“師兄叫我所為何事?”
“這……貌似是師姐的事。”
“小師妹?她又下山搶男人了?”
吳辜沒好意思說那男人正是他本人。他訕訕地道:“弟子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正事,三師兄你快去看看罷。”
“是啊徒兒,你快去快去。”四長老一聽傅白要叫他師弟,也不敢拖延。
倒是傅款猶豫得很。
“師父,要不你就說你要給我講解醫書,把這事兒推了吧。”
“不成不成,師父我哪兒敢藏你啊!”
“嗯?”
“不不,不是。咳咳,我是說,你師兄一般不叫你,叫你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別耽誤了,快去快回。”
“您老人家就沒想過他可能是單純地要把徒兒揍一頓麼……”
“不、不能吧。你師兄能因為啥要揍你一頓啊?”
“誰知道呢,可能今天日子好。”
“打你還用看日子?!”
“……師父,您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喪不喪良心。”
“恩咳,師父一時嘴快,口誤口誤,徒弟莫見怪。”
傅款最後還是跟著吳辜走了。他心想雷劫山就這麼大一片兒,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不如態度主動一點,或許師兄心情一好,就放過他了。
傅款一路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事沒事,大師兄再怎麼兇殘,多少也算個人,人的良知在他的內心還是殘存一點的。